是,不摘也不是,只好先去把匣子拿了过来。
榕英揉了揉隐隐抽痛的眉心,见她抱了匣子出来便道:“好歹是本宫院儿里出去的,嫁妆寒酸了叫人笑话,匣子里装了几张房契和零碎的银票,其余的都给你安置在宫外了,你自己去看,到时候别说本宫苛待了身边人。”
几句话的功夫,身边那小丫头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扑通跪在地上就开始抽噎着忏悔,榕英本就头疼,耐着性子哄了她几句便烦了,借口乏了把人支了下去。
往后的路再如何辉煌或是不堪也都是自己的选择,榕英不会再过问。
何嬷嬷扶她上了床,盖好被子,去拨了拨炉子里的银碳,感叹道:“主子心善。”
榕英侧身躺着,闭眼道:“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罢了,若不是她心急,本宫原本能给她更好的,风风光光嫁做妻。”
可人家不稀罕,宁为心上人之妾,不做良家子之妻。
“随她去吧……”
声音渐渐弱下去,何嬷嬷合门离去,心里思忖着好容易停两日的药怕是又要端上日程了。
第69章 暴毙亡(已修) 打架
没等到过年, 毓庆宫的小李佳格格突发疾病暴毙,连带着腹中胎儿一道去了黄泉路,宫里头的人没有傻的, 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妨碍他们在背后悄悄嚼舌根, 直到被皇帝逮了几个出来当庭杖毙才纷纷吓得噤了声。
榕英从宁寿宫出来,何嬷嬷赶步上前将斗篷披上去, 主仆二人慢悠悠往回走。
长长的走道, 两旁是红墙绿瓦,花盆底哒哒的敲击在青石砖上,榕英步子缓了下来,最后站住不动了,何嬷嬷扶着她担忧道:“主子……”
榕英看着天空, 脸颊和鼻尖被冻得微红, 她说:“嬷嬷,我好累。”
“主子。”何嬷嬷何尝不心疼, 只是有些话不是她的身份能开口的。
小李佳氏是被仁宪太后赐死的,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之前所谓的喜脉与孕态不过是吃药后的后遗症,那药极其凶猛, 早便坏了小李佳氏的身子, 就怕不被赐死她也活不了多久,她那额娘还自以为帮了闺女, 不不想是给家里招来一桩大祸,还累的闺女丧了命。
康熙将此事闹得这般大,又是降其母族父亲的职,又是打杀宫人,悠悠众口难堵, 毓庆宫还是沦为了笑柄。康熙真的是全心全意护着胤礽的吗?他难道不知自己反应越大旁人越会猜测真相吗?
想起这几日胤礽难看的面色,榕英突然觉得浑身发凉,不敢细想下去。
不管如何,日子还得过下去,榕英刚跨进门槛便见徘徊在门口的兰月扑了上来。
“不好了主子,林格格和李佳侧福晋打起来了!”
榕英:“……”
心累。
大李佳氏一向温吞不惹事,这回竟如此不顾仪态和林氏打架?轻声安抚着被吓哭的阿克敦,榕英默默打量收拾好自己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两人,两人面上都带着抓挠的血痕,相较平日的娇媚娴静狼狈了不是一点半点。
阿克敦被奶嬷嬷抱了出去,榕英端着茶盏轻酌慢饮,晾了一会儿才问:“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不顾脸面?”
大李佳氏张了张嘴,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林氏一顿抢白,只见林氏扯着嘴角讥笑道:“弘晋未出生时糟了多大的罪,太子妃娘娘忘记了?”
榕英眉头一皱,细细看去才发现林氏眼中的讥讽竟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就奇怪了,自己何时惹着她了?
何嬷嬷见了,上前沉声斥道:“放肆,林格格且注意言辞。”
林氏冷笑两声。
榕英挥挥手示意何嬷嬷退下,纳闷道:“当初你险些小产本宫自是清楚,事情既然过去了弘晋也平安出生了,为何突然旧事重提?”
林氏恨恨的剜了闷不吭声的大李佳氏一眼,阴阳怪气道:“何为旧事重提,本就没过去,弘晋身子到底没那么健康,稍不注意便是个头疼脑热,若不是婢妾自己发现了,竟是如今都不知晓当初一场祸事竟是李佳姐姐的大阿哥带来的,太子妃娘娘,您瞒得婢妾好苦啊!”
“什么!”榕英大吃一惊,目光立刻看向大李佳氏,果然见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当时是胤礽突然告诉她这件事不必再查下去,莫非就是因为此事和阿克敦有关吗?那孩子向来听话懂事,怎么会……难怪这林氏会迁怒她,她的好夫君可真是给她甩了一口好大的黑锅,冤枉啊。
榕英叫苦不迭,林氏只当她心虚,越发怒气昂扬,一边心疼自己儿子一边瞪着身旁鹌鹑似的大李佳氏。
好容易把两人哄骗着各回各屋了,当天胤礽一回来便被自家福晋带着埋怨的幽怨眼神砸了一脸。
第70章 阿克敦(已修) 坦白
这几日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 一些鸡毛蒜皮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给康熙翻了出来,当着满朝文武和诸阿哥的面儿说上了两句。
旁人听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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