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还是先回小桃园,想看看何子秋如何了。
此时,何子秋正躺在床上休息,他听见推门声,吃力得撑起身子:“主君你怎么回来了……”
话到嘴边,看见夏枫,竟顿了顿。
夏枫察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抗拒,继而又朝她不达眼底地笑起来:“你见过我爹了?”
她也不探究,坐下来喝了杯茶,却坐卧不安,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屋子似的。
“主君人很好,给了我一箱银票……”何子秋艰难地爬起来,一个磕碰,差点崴住脚。
夏枫没去扶,她一眼就看出他是装的。
好家伙,伤还没好,戏就演上了。
心底莫名浮上一层喜悦,夏枫“啧”了一声,直骂自己贱:以前人家演给你看你不想看,现在你看了还愉悦,难不成有喜欢看人表演的嗜好?
何子秋艰难地走了两步,忽双腿一软,眼看着要跪下去。
这也是演的。
夏枫心里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的站起来,一步跨到他身边。
她环住他单薄的后背,蓦地一托,情急之下力气大了些,把他凌空带了起来。何子秋顺势抓住她的腰带,因高了些,下巴轻轻撞在夏枫的鼻尖。
只微微触碰了一下,他便赶忙躲开。
“抱,抱歉。”他小心地与她对视,眼里水泽溢溢,手却死死抓住夏枫的腰带不放,“……我许是趟太久,站不起来了。”
夏枫沉默地端详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可谓毫无破绽。
何子秋,你演技提升了。
这话到了嘴边,夏枫又咽了下去,没继续拆穿他。她自认为是为了照顾对方本就跌落谷底的情绪。
她别扭得收回手,顺便往下一划,轻轻拍开他的手腕。
何子秋垂下眼,收回手。
他知道的,夏枫这座山,他攀了那么久,也只得一点回应,如今要取得她的信任,待在她身边讨好她,自然不是容易的事。
但她方才扶他的那一刻,他心底里无比喜悦。
他以为他稍微进了一步,没想到只是自欺。
她一定只是可怜他吧……
倏然,他腰间一紧,忽一个腾空。
夏枫虚扶他,硬是凭着内力把他“抱”到椅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蓦地在他身前蹲下来,疑惑地轻戳他的膝盖。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何子秋才发现膝盖渗了血。
今早上陆乘元来时,他轰然下跪,不小心扯裂了膝盖的伤口,后来为了趁胜追击和陆乘元拉近距离没去料理,一时竟抛到脑后。
这几个月,他动不动就受伤,早就疼习惯了。
“不小心扯到了……”
“何子秋,你怎么还是那么四肢不协调,走个山路摔跤就算了,怎么躺床上也能扯着伤口,你……”你蠢吗?夏枫一嘴毒话没出来,生生咽了回去。
“一会让墨松给你换绷带,重新上药。”
说罢,夏枫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放在他腿上:“今早上朝,去常宁宫讨来一盒雨花舒痕膏,拿去用吧。”
雨花舒痕膏……何子秋清楚这东西有多珍贵,从前,娘亲花了大价钱都买不来一盒。
“叮”一声响,似有一股无形的力拨动了他的心弦。
那盒膏,抓在手里小小的,暖暖的。
她离他好近,她正仰望着他。
那一刻,何子秋很没出息得眨了眨眼,心揪得厉害,跳得也快。
他释放出委屈,亦假亦真得捏着哭腔试探夏枫:“墨松,是你宠爱的小厮么?”
哈?
夏枫皱起眉头:“我又不瞎。”
何子秋:……
好歹也算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缓缓道:“在苏府的时候……”
何子秋后面说了什么,夏枫只觉得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她忽一恍神,脑袋骤然变得很沉,浑身发热。
不妙!
扑通!
她身子重重昏倒在地,想要扶住烛台的手没持住,哗啦啦抓倒了不少蜡烛。
何子秋瞪大眼睛,雨花舒痕膏往桌上一扔,抓住她的肩膀着急地摇晃:“夏枫?夏枫!”
他不经意间触碰到夏枫的袖子,撩开来一看,她小臂上的伤虽得到及时处理,却一直没有上药。
谁能伤到夏枫呢?是地狱阎王吗?
轰然,房门被推开,墨松听到响声急切得跑进来,一把推开何子秋:“主子!”
夏枫不省人事,面色潮红,浑身发烫。
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雨花舒痕膏,恶狠狠瞪向何子秋:“你竟敢谋害贤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奴隶!”
作者有话要说: 墨松:他也试探你了,你为什么不把他捅成筛子。
何富商:原来我的钱是到我的双标儿媳妇手里了。
说个故事:公狗如果想要母狗和它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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