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公子,看穿着打扮是簪缨世族的模样,长相却有点猥琐。
他嚎得破了音,“什么玩意儿?!!!!”
“启禀少爷,路窄,两架马车相撞,我们的车辕已经被撞坏。”对面的马车夫小声道。
那位少爷气势汹汹地走到安惟翎面前,言简意赅吼道,“赔钱!!!”
袁玠正要上前,安惟翎拦住他,让袁玠这样的人对付地痞,着实太屈才。
她看向那人,“这不是我的马车。”
“废话!你坐在这马车上,这马车又撞坏了我家的,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不想赔。”
“那就别怪本少不客气了。”他撸起袖子阴恻恻地笑了笑。
“不怪。您请。”安惟翎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张牙舞爪地向着安惟翎冲过来,“拿——命——”
“来你个花开又富贵!”安惟翎哐当一下把他过肩摔。
安惟翎自小惯常打架斗殴,下手知道轻重,已经是收了力道。可他吓得一声嚎叫,仍旧被摔得直抽抽,蜷缩着哭了出来,哭得围观人群心都碎了。
“仗势……欺人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周围人指指点点。
安惟翎一把将他拽起来,他打了几个哭嗝。
“放心,我轻得很,瞅你这德行,要是摔坏了你的腰,这个楼那个馆的小红小翠什么的不得哭死过去?”
袁玠似乎叹了口气,人群嘻嘻哈哈地起哄。
他止住哭,打了个咯噔,忙不迭解释:“哪有小红……咯噔……小翠什么的?本少洁身自好,你莫……咯噔……要凭空污蔑!”
安惟翎和善地笑笑,“好。不过钱我是不可能赔的,今天的事你要么就算了,要么再让我打一顿?”
“……算了?”他小心翼翼。
“你这是问我呢?”安惟翎不解。
“算了……咯噔……算了!”
安惟翎满意地点点头。
那人说完,还在不停地“咯噔咯噔”,一面掏出锦帕擦着红肿的眼皮。安惟翎皱眉瞅了他一阵,越瞅越觉得不对劲。
“幺鸡?!”
他小眼唰地睁大,“老……咯噔……大?!!!”
安惟翎不可思议地惊叹一声,“真赶巧哇!竟然是你!我说呢,又喜欢打架,一打架就爱哭,一哭就打嗝,一打嗝就止不住,满京城就你一个!”
“老大……咯噔……一别十余年,老大威猛不减当年!咯噔……咯噔……”
“行行行,别在大街上丢人,你的车还能用吗?”
“能……咯噔……用!”
“能用还找老子赔钱?!”
“最近手头……咯噔……紧。”他可怜巴巴。
“我现在去鬼街找阿樱,你没事就跟着我一起去。哦对了,这位是袁丞相,我坐他的马车,你非要找人赔钱就找他吧。”安惟翎伸手一指。
他忙不迭摇头摆手,“不用赔不用赔!咯噔……是我不懂事,拜……咯噔……见袁丞相。”歪歪斜斜鞠了个躬,鞠得安惟翎一脸嫌弃。
袁玠微笑,“不必多礼。”
安惟翎突然想起还没介绍完,转头对袁玠道:“相爷,这位是我旧友,礼部侍郎刘大人之子,唤作刘幺鸡……不对……刘……刘……”
竟然想不起来这厮的大名了。
幺鸡欲哭无泪接道,“刘耀吉……咯噔……幺鸡是老大……不对……咯噔……是安将军给我取的绰号,相爷见笑……”
“无妨,很有趣。”
“幺鸡,叫你车夫跟在我们马车后面。走吧,别拉着相爷一起现眼。都散了散了!”安惟翎伸手挥散围观众人。从小带着幺鸡这小子就没少丢人,遣散观众的事情她做得简直驾轻就熟。
好一番折腾,终于到了鬼街。两架马车停在街口一处空旷的巷子里,三人纷纷下车。
“相爷留步。今日多谢相爷载我一程,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将军无需挂怀,告辞。”
“相爷等等。”
“将军?”
“相爷熏的什么香?”
“什么?”袁玠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相爷头发上的香气十分怡人。”安惟翎顿了顿,顺嘴胡邹,“家父喜欢熏香,却总买不到合适的,我想问问相爷在哪买的。”
袁玠看她面色诚恳,只当她是一片孝心,笑道,“非是熏香。我头顶的青竹玉簪乃一位山居隐士所赠,带有松香。”
安惟翎叹道,“果然不是凡品。既然如此,我只能再找找别的东西寄给家父,多谢相爷,相爷请回。”
安惟翎目送袁玠马车离开。幺鸡满脸震惊。
“老大!安老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娘们唧唧的熏香了?!”
“我老爹有狐臭,总是臭得自己睡不着觉。得用熏香压一压。”
“不能吧?!我见过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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