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忠点头,目送老爷出了院门,老爷直接寻那唱戏人去了。
江尽忠进了屋,心藻还伏在地上,他把地上的白貂捡起来披在心藻身上,“老爷走了,穿好衣服回去吧。”
江尽忠低头把地上的碎片都一一捡起来,心藻这才如梦方醒,把白貂紧紧裹着,捡起自己的衣服,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心藻闷头跑出院子,拐角处正撞进一个人怀里。
院子门口传来心藻的尖叫声,江尽忠抬起头看了看,随后门口便没了动静,于是他没在意,把茶杯的碎片都用布裹了丢到屋外。
心藻被撞倒在地上,抬头看到撞她的人正是楚伋,心藻坐在地上呆了一瞬。
楚伋一把拉她起来,披风滑落,心藻冻得发抖,楚伋把披风拉过来帮她披好,紧攥着她的手拉着她跑起来。
两人跑了很久,一直逃进无人的院子里,终于停下来扶着墙喘息不止,楚伋始终拉着心藻,心藻感觉到他手心沁出潮湿的汗,她看到楚伋另一只手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来?”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楚伋问。
“没有,你拿了什么?”心藻问。
一路跑,双眼迎着冷风飙出眼泪,心藻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想看清楚伋把什么东西藏在袖子里。
“咳,没什么,你、你先穿好衣服。”楚伋的脸在黑暗中红着。
楚伋背过身走到一边去,心藻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楚伋在那边用袖子把一张石凳上的积雪都扫掉。
“坐下歇会儿吧。”楚伋说。
心藻看楚伋穿得很薄就出来了,手里拿着披风走过去坐在楚伋旁边,“你冷吗,披上这个。”
“我不冷我还热呢。”楚伋赶紧说,“你披上。”
心藻犹豫了一下,用披风把两个人都裹起来,然后头转到一边去,不去看楚伋。
“你总是穿得很少。”心藻说。
“忘了。”紧贴着坐在一起,胳膊上隔着衣物传来心藻的体温,楚伋的脸更红了。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心藻问。
楚伋不回答,他把手里藏着的冰凉的剪刀缩进袖子里。
“没要做什么啊?”
“那你拿剪子做什么?”
“你看到了……”
既然已经被看到,楚伋便把剪刀拿出来,两片铁交叉在一起,刀尖还很锋利。
“很害怕吧,跟江东楼共处一室。”楚伋说。
“嗯。”心藻说。
“我不想你也跟我一样,我怎样无所谓,但他要是碰你,我就捅死他。”
心藻忍不住说:“我是他的小妾啊,这种事注定逃不过的,你为什么要来冒险?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楚伋深吸一口气,“总之最后他没碰你,我就放心了。”
心藻满脸都是泪水,她把头靠在楚伋肩膀上。
“别哭了,风这么凉,把脸都皴坏了。”楚伋说,伸手帮她擦眼泪,“每次看你哭的时候,我都觉得……”
心藻抬头看他,“觉得什么?”是不是觉得女人哭很烦……
楚伋吸吸鼻子,“觉得我也想哭。”说完他就笑了。
心藻也笑了,又靠在楚伋身上,楚伋伸手搂住心藻的肩膀,瑟瑟寒风中,两人躲在高墙后,紧紧裹在一件披风里。
深夜与楚伋分别后,心藻独自走回自己住的院子,空寂一如往常,小胜也没有来,可能是以为心藻今夜不会回来了。心藻疲惫地推开木门,插上门闩,一头扑在自己的床上。
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你该多好,楚伋。
第二日,小胜一进门就恭喜心藻,心藻也不好说什么,就随她去说了。
“以后老爷总不会还让您住这里吧。”小胜说:“府上最好的碎玉轩都给楚公子住了,您至少得去个比这好的地方。”
心藻无奈地摇头,心想能住在一个没人想得起我的地方就够了。
“小胜?小胜呢?”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心藻听着像洛小铨,她俩走出门去。
洛小铨难得穿得十分素雅,也没有带妆,看上去不过是个清秀的年轻男子罢了,这反差让小胜惊呆了,一出门就结巴:“洛洛洛洛相公,您昨夜真的太美了。”
洛小铨一副我懂我明白我知道自己有多美的表情:“过奖过奖。”
“小胜妹子,柳妈找你呢,说这次买的活鸡脾气太大,都飞房顶上去了,说是只有你才制得住,你赶紧去一趟。”
“哎,好!”小胜急急忙忙地跑出门去了,洛小铨站在院子里朝心藻意味深长地笑。
“怎么柳妈还使得动你来传话?”心藻问。
“我刚好路过,看到那只不守规矩的小母鸡都呼扇自己的小翅膀快飞出江府了,伙房里的人手忙脚乱谁也制不住它,我既然顺路,当然就帮个忙了。”洛小铨说。
洛小铨的话总是不太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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