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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鸿阑哄着小姑娘去隔间睡下了。看着喝粥的木槿,缓缓开了口。
“姑娘,我姓温,名鸿阑。救下姑娘确无他意,但当时情况危急,我下了水将姑娘移至岸边,确是碰了姑娘,当时岸上有几人在场,于姑娘名声有碍,还请姑娘你见谅。”
木槿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拘谨的少年人,有些好笑,正准备开口。
“不过临溪村偏远,等姑娘养好伤离开此地,想必也无人会嚼舌根了。”
木槿喝粥的手一顿。
“公子这是要赶我走?”
“不不,我绝无此意,不过姑娘你若不离开此地恐遭人非议。”
“公子想来听过“以身相许”一词,公子若不嫌弃,不妨娶了我,小女子孤身一人,早已无处可去,想来这样便无人多说什么了。”
木槿把碗往旁边轻轻一放,看着对面之人的脸色由白转红,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自觉笑出了声。
温鸿阑听到这声轻笑,明白自己怕是被人给戏弄了,脸上的红晕迅速褪了下去。心里却并没有被人戏弄的愠怒,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眸子,略有些遗憾。
“姑娘何必打趣于我,我连姑娘姓甚名谁都未可知,婚姻大事又岂可儿戏?还望姑娘莫顽了。”定了定心思,温鸿阑认真的回了木槿的戏言。
木槿又细看了看这少年郎。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虽不着华衣,也自有一番气质在。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有些凌厉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但整个人说话温温柔柔的,没给人什么压迫感,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如星,温润如玉。
其实嫁他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更何况他生的好看。
“我姓木,名槿,家中父母亡故,前些日子被叔婶发卖,逃难到此,既缺银两傍身又无亲人依靠。如此,我与公子可算相互认识了?”
短短数语,道尽心酸。温鸿阑听闻此言心下一沉,看着脸上带笑却眼中含泪的人儿,握了握拳。
“木姑娘,我亦父母缘薄,唯有一妹名唤清儿。虽家寒,但今已考取了秀才,定会想到办法改善家里。姑娘若愿意,可否与在下结两性之好,我必拼尽全力护姑娘一生,再不受他人欺辱。”
温鸿阑脸上一热,只觉圣人之言都被学到狗肚子去了,怎可如此轻浮。可他越是想冷静下来,越是觉得脸颊发烫,头顶都要冒了烟。
与之相对的,在他对面的木槿却满眼兴味,不知情的看到现在这场景怕是会以为被求娶之人是他呢。
“好。”
第3章 成亲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又在床上躺了几日,身上的伤虽还未好全,但也不影响日常活动了。
温家那个小书呆子昨天借了辆驴车,天还未亮就赶往镇上,回来时候带了一马车的东西,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乡亲。
“枕头、被褥、剪纸,还有这么多肉和豆子,咦?你还绑了只大雁回来?秀才公,你怕不是把家底给掏空了吧。”
温鸿阑朝出声之人看去,他整个人温温和和的,带了些喜意。
“婶子,木姑娘既嫁了我,自是不能让她受委屈的。”
木槿朝刚下驴车的人走了过去,看了看他手上提的东西,有些感动。
这年头为了几只牲畜而许人的事也不鲜见,临溪村又偏远,嫁出去不用家里养活就行,温公子还特意去镇上买了这许多东西,想来他是把他俩的亲事放在了心上的。
“哥哥,哥哥,清儿的糖葫芦呢?”小团子从一旁冒出了个小脑袋,巴巴地盯着哥哥,左瞧右看都没看到半点糖葫芦的影子。
温鸿阑好笑地摇了摇头,把东西往旁一放,又弯腰从车上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煞是馋人。
他先是取出一串递给乖巧盯着他的小馋猫,换了小人儿一声甜甜的道谢,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却被团子躲开了。
“这是木姐姐给清儿扎的小揪揪,哥哥不能碰乱了哦。”说完晃了晃脑袋,拿着糖葫芦就跑远了。木姐姐扎的真好看,她要让小虎他们都瞧瞧,看他们还敢笑话自己头发吗,哼!
看着小人儿一蹦一跳的跑远了,温鸿阑收回了视线,把手里的油纸包递给了身前的木姑娘,略带期待的看着她。
木槿接过糖葫芦,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跟原先的味道很像。
可能是太久不吃酸了,木槿感觉眼眶有些涩。
“木姑娘,是这糖葫芦太酸了吗?木姑娘你莫哭呀,我……”
木槿晃过神来,就见温鸿阑这惊慌失措的模样,太过着急使得脸色又开始泛红了,明明满肚子诗书,现在却话都说不完整。
自己不过是被酸到罢了,真是个呆子。
木槿把手往前一送,糖葫芦便到了温鸿阑的嘴边,他一动,唇便碰了上去。
这是刚刚木姑娘咬过的糖葫芦……
木姑娘咬过的……
木姑娘……
咬……
轰!温鸿阑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透顶,这时若拿上个鸡蛋往他脸上滚上一滚,便可直接剥了壳吃了,保准是个全熟蛋。
木槿瞧自己把人逗弄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好笑,但也知道不能太过了,就将糖葫芦往温鸿阑手里一塞,拿了几袋东西进屋去,反正这日子还长着呢。
等温鸿阑反应过来,除了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哪还有那人的影子。他一口一口将特意带给木姑娘的糖葫芦吃掉,整了整衣袖,抬脚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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