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干活最重的那种妇人,下地侍弄庄稼,劈柴担水扛麻袋,这些活计她都能干,在乡下时,那就是当成一个男人来使的。
明明生了一副女人性别,但擅长干的却是男人的活计。
在这青云城里面,通常妇人能找到的活计,那都是做饭洗衣缝补衣服这些,但刘草儿又不会干。
而找男人的活计就是一些干苦力,扛大包,担水,下大劲的活,但人家看刘草儿是个女人,又不会用她。
再加上刘草儿不善言辞,口笨拙舌,所以她才会在刚来城里时,一度找不到工作而差点饿死。
在这城里的家庭做仆妇,也基本上不需要干什么苦力,苏秋月也费心思教过她一些女人的精细活计,可奈何她确实是学不会,时间久了,苏秋月也就放弃了,平时就让刘草儿干一些劈柴烧火,洗衣晾衣,打扫院子,偶尔提桶水的活计。
几年下来,倒也磨合的不错。
安顿下来之后,日子也就这样平平稳稳的过着,刘草儿也将租住的房子退了租,搬来了小院子里,柳树巷子里的邻居也都是和善好性的脾气,一时间日子倒也过得蒸蒸日上。
这一段时间因着在忙苏秋月的事情,所以姚莫玉去店里的时间有点少。
倒是也因此引起了周子期的注意,惹得今天姚莫玉进了店铺之后,周子期还特意来找她询问了下情况。
姚莫玉有些莫名其妙;
“周公子,我们是合作做生意,又不是我在给你打工,怎么着?你还要规定我每天上工的时间吗?”
周子期脸上有些尴尬,语气也沉了下去;
“咱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不是嫌你来店里照顾生意的少,我就是问一下,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本少爷好心好意的准备替你排忧解难,你就是这般小肚鸡肠的思想吗?”
周子期有些愠怒,自己好心好意的关心她,结果人家还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当真是让人憋屈。
姚莫玉有些怪异的瞅了脸色不自然的周子期一眼,也算是客气有礼的回答他;
“这段时间确实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不过只是一些小事罢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周子期这才僵硬的点了点头;“嗯,处理好了就行,我就是怕你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才问问你,既然处理好了,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说罢,他臭着一张脸顺了顺自己的衣袖,转身带着仆从出门了。
姚莫玉莫名其妙的瞅了他的背影好几眼,这才继续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账本,内心不由感叹道;
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呐。
出了店门的周子期表情依旧没有和缓下来,想起姚莫玉脱口而出的那些话,他还是有些气闷。
仆从平安从身后偷偷的瞅了黑着脸的少爷一眼,也是有些感叹。
他家少爷以前可从来都只对生意上的事情这般上心呢,又何时这样主动关心过一个姑娘!
这段时间少爷总是一有闲时间就往店里面跑,进得店里后,那眼神就总是不自觉的搜索着姚姑娘的身影。
若是见不到姚姑娘在店里,基本上少爷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唉,他家少爷长这么大,好不容易动了一次凡心,结果还遇到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主,也当真是实惨了。
第43章 为苏秋月做打算
日子平淡安稳的过着,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姚莫玉冷的搓了搓手,还在仔细盘算着今天店铺的入账数目,空闲之余,她也抬头瞅了一眼门外的皑皑白雪,无奈的感叹着。
身处北方,就是这点不好,每到冬天简直都能冻死个人,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冷上一些,当真是让她这个怕冷的人苦不堪言。
万幸的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挑个时间就能够脱离这个世界了。
希望下一个世界的天气能够四季温暖如春!
姚莫玉默默的吐槽着。
苏秋月在今年春天之时,认识了一位早年丧妻的教书先生,先生名叫张玉逊,比苏秋月大了5岁,膝下只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和一个50多岁的老娘。
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脾气甚为合拍,张玉逊觉得苏秋月貌美温柔,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惠妻子。
苏秋月崇拜他是个教书先生,知识渊博,相貌儒雅。
两人一个丧妻,一个单身,你情我愿,情投意合,孙玉逊就找媒婆上门提了亲,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在夏季之时就完成了他们的婚事。
现如今,苏秋月已经怀胎快三个月了,由于大龄怀胎,有那么几分危险,现在天天在孙家被她夫君婆婆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啥啥都不让干,日子天天快活的不得了。
孙玉逊这人,姚莫玉也是通过多方渠道打听过的。
他上一任妻子也是因为小体弱才会在生完女儿不久后过世,他这人倒也算务实,考过两次秀才考不上,便也识相的不再继续死磕,就留在了这城里的学堂教书养家。
由于口碑极好,人品端方,他每个月的工钱倒也不错,养家之余还能攒下一些银钱积蓄。
孙家条件倒也殷实,乡下有田,城里有房,乡下的百亩良田都被他们租给了附近的村民耕种,每年光收的租子都有二十多两银子,不算多,却也算是一个稳定的进项。
在这样的年代,土地几乎可以说是一笔比任何产业都要稳定的资产,官员会砍头,商铺会破产,唯有土地,虽说每年出息少些,但却是个不会赔本的产业。
房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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