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恋他身上的气息,他的胸膛坚实,手臂有力,衣裳上传来淡淡皂香,让她联想起从前娘的味道。
从儿时至今,他都是她的依靠,是她依恋的对象。
“别想太多,之后去桐山散散心,就一切都好了。”他宽慰地道。
雨声淅沥沥打在窗上,他抚过她的长发:“阿蕊,你累了,休息会儿吧。”
她听话的躺下了。
他坐在她床边,为她盖好被子:“睡吧。”她听话地闭上眼睛,渐渐呼吸平稳。
他起身,关好窗户。上次看到那本《贪欢误》已经没了,也许是被她藏到枕头下去了,要么就在柜子里。
她藏东西的地方拢共就这么几个。
他本来走到门口,想起这件事,又回过身去。
他看到桌上压着一张花笺,掩在重重书卷下。扯出来一看,上面抄了一半的《清平乐》。
野花芳草,寂寞关山道。柳吐金丝莺语早,惆怅香闺暗老。
剩了下阙未写,旁边笔墨氤氲了雨气,还未干透。
林桀捏着那花笺看了许久,心中猛地一沉。
他走到她的床边,在她的枕下轻松找到了一本《贪欢误》。
书下面一个描金雕花的漆黑盒子,里面是一根赤裸裸的男势。
盒子下面,压着他的披风。
19. 二合一章(600珍珠)
翌日风和日丽,林蕊睡到辰时才起。习惯性去苏氏院中请安,发觉林桀竟也在。
“今日你哥哥请了假。”苏氏解释道,一边给他盛粥,又招呼林蕊,“妹妹用过早饭吗?要不也吃点吧。”
林蕊摆手说不用,在一旁坐下了,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哥哥是最勤恳的人,无论是从前家里做事,还是读书都不会偷懒。她偷偷瞄他一眼,发现他眼下略有青黑,神情冷淡。
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往日不会躲闪回避,但是今日触到她的目光,他立马别开眼,低头喝粥。
苏氏自己也奇怪,昨日半夜,她都睡了一觉了,丈夫忽然过来了。他掀了帘子进来,却不上床。
她叫他,他只说让她别担心,好好睡,自己则对着窗户坐了大半夜,冷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苏氏熬不住睡着了,第二天天未亮她醒了,结果看见他还是坐在原地。
他形容憔悴,眼中有血丝,跟她说了一声今日告病请假,倒头睡下了,一直到了卯时才醒。
具体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丈夫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就算官场和人政见不合,受人讥讽责备,他也能沉着冷静应对。苏氏再三问他,林桀只说自己是累着了,想休息两天。
“你哥哥只是累着了,公务繁忙,人总有撑不住的时候。”苏氏笑着打圆场,“这枣泥酥是我才做的,还热着呢,你尝尝。”
林蕊觑着林桀的脸色,只觉得他比旁的任何时候都要苍白,都要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她收回目光,笑着拈起一块糕点:“那我尝尝。”咬了一小口,又偷偷看林桀的表情,他垂眸,神色愈发冰冷。
她不敢看了,强笑道:“很甜,嫂嫂做的果然好吃。”
末了,她还是忍不住轻声道:“哥哥既然累着了,这两天就在家好好歇着吧。”
谁知话音还未落,林桀忽然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吃饱了。我出去走走。”
他从未这样过。
苏氏莫名其妙,林桀也暗惊,不敢再说一个字。
待林桀出门后,苏氏试探道:“同你哥哥吵架了?”
林蕊咬着唇,摇头:“我也不知道。”
苏氏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其实也没多大事,一家人嘛。”又笑道:“以后你嫁人了,你哥哥还不是得笑着给你陪嫁?你别看他面上不冷不热的,着实会疼人呢。”
林蕊捏紧了手帕,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未语。
自前段时间来,林家兄妹几乎就不再说话了。
苏氏瞧在眼里,偶尔还要劝上两句,可二人无动于衷。
从前丈夫念着小姑,对她好,苏氏心中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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