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朗勉强笑了下,蹲下摸摸它的头,又揉了揉他的肚子,轻声说着:“罐头真乖。”
晚宴八点开始,回到家后林雅就进了书房,林明朗则在房间里发了会呆,然后从厕所梳妆台的暗格里拿出那盒烟,点了一支,吸了两口,结果被呛出了眼泪。
她看着手里燃到一半的烟,苦笑道:“生疏了。”
接着,她拿出背包装了两件换洗衣服,把抽屉里的药全部装走了,然后毫不留恋的出了房间。
临出门前,她给罐头开了罐牛肉罐头,亲了亲它的额头。
林明朗很累,她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事到如今,林明朗不得不承认,她好像真的不太幸运啊。
小时候买的洽洽瓜子从来没有中过再来一包,过年时候吃包硬币的饺子,她从来没吃到过。还有从小就渴望妈妈的怀抱,十九年了,也没抱到。
出了门后,她去了万宝路,如果她没记错万宝路有个公交车站牌,坐29路能到市中心的大商场,商场旁边有宾馆。
今晚,她想消失一下,晚宴她用语言拒绝不了,但可以用行动拒绝,林女士一时半会绝对找不到她。
手机关机前,林明朗给谢浪发了短信,说家里有事,明天也去不了学校。
她知道自己现在求生意识很弱,所以选了最低层的房间,还让打扫房间的阿姨把水果刀和锋利的东西都收走了,连安眠药她都没有多带。
她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了,但是因为谢浪还在,她又舍不得走。
林明朗甚至还设置了定时发送短信给柳医生,一旦她陷入死胡同了,至少还有人知道来帮一帮她。
—
谢浪收到林明朗短信的时候右眼跳了下,他按住右眼,心不在焉的回复:“好的,晚上给你打电话。”
他放学的时候又去了趟办公室,堵住了李福福以林明朗最近有点反常的原因问他,林明朗转学档案里有没有说她身体上有什么疾病。
李福福一听这连忙把谢浪拉进办公室,仔细询问起来,林明朗最近哪方面反常。
谢浪说也没什么就是以防万一,他身为同桌知道点什么可以及时的预防,总比发生意外的好。
李福福觉得谢浪虽然打架,但是三观极正,这个年纪的学生有些冲动是难免的,而且他也从郎勇那了解到谢浪每次打架的原因都是去劝和的,但是因为他这个性格的原因,总能让对方先动起手。
所以,此刻听到谢浪关心同学时,难免觉得这孩子是长大了,都知道关心同桌了。
李福福说,其实林明朗档案上没有细说她做了什么,他之所以知道是从京都那边的教务处自己打听的。
据说,林明朗因为一个小姑娘把职高两个男生的腿打断了,后来又被那两个男生的兄弟带到了废弃仓库关了一夜。
后来学校里的学生就传出来林明朗有暴躁症,不仅如此,还说她和职高的男生乱搞关系,学校方迫于受伤男生家长的原因把林明朗劝退了。
李福福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但他观察林明朗有半个学期了,这姑娘一点也不像有暴躁症的样子,倒像是有点自闭。
现在谢浪主动问起了,至少在班里能多个人帮他盯着点了。
谢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明朗被关了一夜也没人发现这个事情,难怪她那么害怕鬼神之类的,难怪她为人淡漠。
此时此刻,他突然很想见林明朗,就是想抱一抱她,经历了那么多,她一定辛苦了。
过去的日子他没机会参与,但是以后的日子谢浪想,他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留给他的姑娘。
只是,电话拨出去后却显示对方已关机。
他没把事情往糟糕的方面想,而是又拨给了徐野,电话响了后,倒是徐野先问了起来。
他问:“林明朗和你在一起吗?”
他情绪激动,语气也很着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怎么了?”谢浪听闻慌乱的拿起外套,穿上鞋子就往林明朗家的方向跑。
“那个,谢浪,我妹好像有抑郁症。”徐野此刻声音抖的不得了,他站在楼梯上腿软的根本下不了楼。
刚刚有个女人打电话给家里,说要找林雅,但徐野不知道林雅在家,便说如果不是什么私密的事,可以跟他说,到时候他可以转告。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很纠结,沉默了好一会,就在徐野没有耐心要挂的时候,她说:“你是林明朗的继兄吧,如果你现在没什么事,可以帮我找一下林明朗吗?”
“为什么?”徐野觉得奇怪,林明朗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要他去找?
“我刚刚给她打电话,她手机显示关机,今天是她做治疗的日子,她一般不会关机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打扰你的,你帮我找一下她吧。”
徐野敏感的提取了女人说这段话里的关键信息,他面色担忧的问:“治疗?她生病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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