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弃在大草原中无绪的兔子般,彻底失了方向。
很快的,便被她父亲找到了。
当时她父亲怒不可遏地拿鞭子往她全身抽,打得她遍体麟伤,就连她那张与母亲有七分像的脸也无一幸免。
由于她父亲在那条鞭子上抹了毒,让伤口无法如常愈合,就为了逼她一句保证,保证日后不再逃。
但她真的厌倦了今日一毒,明日又一毒地当药人的日子,所以她宁可让伤口如火烧般地不断溃烂,也不愿松口讨饶。
她父亲看出了她的宁死不屈,正打算将她抓回去,当作牲畜般地关在地牢内豢养时,恰巧偶遇了师父,她师父便是世间人喜欢拿来与她父亲一同谈论并且一同唾骂的魔医。
当时她师父带着她的师兄姊们,要赶去一处被疫病笼罩着的村子诊病途中,正好看到她父亲正以残暴的方式对她施暴。
她师父这辈子最看不惯欺老霸弱的人了,于是她忘了对师丈的承诺,忍不住的插了手。
加上她早就看她父亲『不爽』许久,便命她的师兄们顺手救了命在旦夕的她,但也让她与她父亲结上了梁子。
她父亲数次派人企图暗杀她师父,但她师父与师丈住的地方有着无人可解的瘴气,所以几年来去,她父亲也就放弃了。
这期间,她师父与师丈用温暖补足了过往她十余年来没有拥有过的亲情,并教她如何运用一身叫人胆寒的毒来救人。
而她父亲也一次族内内斗中,因失德大失族内人的拥戴,隔月在一次无人护卫下,被不知哪名兄弟姊妹给残杀于荒野间,化作一缕孤魂。
至于她则在三年后,得到她师父的认可,开始四处行医,为那些只能关禁于闺中失去自由的女人们诊治。
只是她未料到,此次出诊却意外地遇到如此棘手的案例,且还是男子,这让从医三年来仅为女子医治的她有些无措。
但她师父总是对她说,医者在病前不分男女,他们皆是饱受病痛所苦之人,因她师父这番话让本要离去的她,破例松口说自己识毒且能解毒。
或许今日便是她人生中一个无法逃避的考验吧!
「总管大人,就此止步吧!我已知晓太子殿下中了何毒,是欢毒吧?」
领路的总管太监难以置信地盯着被绛红纱幔掩去五官的戚绛染。
戚绛染不理会总管太监的吃惊,跟他要了文房四宝,快速写上她所有需要的东西,并叮咛医治期间不得有人入内观视或是打扰。
绛毒-02轻忽
获得皇帝的首肯后,她才进入那门外被重兵团团包围住的殿中。
一入殿内,戚绛染便被里头浓厚的安魂香给呛得猛咳了两声。
显然这些御医们,已然走投无路,才会用如此重剂量的安魂香来压制寒骑渊毒发时的神智,好降低他的痛苦。
不过显然效果逐渐失效了,因他已然甦醒,为未能发泄的欲望正痛苦着。
戚绛染将那些薰人的安魂香一盆盆熄灭,本想唤人入内端出,才忆起外面那些护卫可没像她这般可以抵御百毒,一入内,只消吸一口,便会昏死过去,她只能自己亲手将那些铜鼎盖上,端去给在外候命的护卫们,并命他们换上她调制的薰香。
而她则趁等薰香到来的期间,诊视着躺在寒冰床上,血管鲜红浮爆,浑身赤裸的寒骑渊。
他一见戚绛染靠近,便疯也似地拉扯着箝制自己的手铐脚镣,表情狰狞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马上将她给压至身下,以自己高耸发疼的龙阳,贯穿入她柔软温暖的蜜穴中,换得自己一时的舒适。
戚绛染无视他双目瞠大,扭曲狰狞的脸,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针,沾上自己特制的麻药,往他的昏穴一刺,寒骑渊随即陷入昏睡。
她这才将总是覆盖着自己五官的纱笠拿下,露出满是伤疤,无一完整的脸庞,每道交错的伤疤间都透着不正常的紫黑色,让她看来如鬼魅般的骇人,常令孩子啼哭,大人逃窜。
而这些伤便是当时她父亲所留下的,当时她师父虽治好了她的伤,却淡化不了这些已然沉淀于伤疤里的毒色。
这就是为何她日后无时无刻戴着纱笠的原因,就怕吓到了人。
而她当初选择绛色,除了那是自己的名外,更是她师父首次帮她挑选衣物时所选之色。
她永远忘不了她师父对她说的话,说她一身红通通,像颗香气四溢的海棠果,是那样的讨人喜爱,也是从那一刻她爱上了绛色,更成了她走动江湖的名号——绛衣妙手。
将斗笠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转身顺手将身后圆拱门边的布幔放下,遮掩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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