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妳?」除了补偿外,他想不到有何办法可以弥补她的牺牲。
而这补偿……他竟希望她大胆点的求取,任何要求都行……包括要他一个承诺都行。
「若能的话,希望太子殿下往后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并善待你国土内所有的子民,便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寒骑渊为这答案双眼浮现了一丝的黯淡,当他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情绪时,忍不住的戒备起来。
因他知道若继续细解自己接下来的情绪的话,真实的原因将会让此时的平静陷入波澜中,掀起难以收拾的巨涛。
他撑起身躯,离开她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身子,移坐于床边,为戚绛染拉来积于床铺内侧的被褥,为她掩饰因他而狼狈暴露的姿态。
「请原谅我今日的失礼之举,但若我一日未弄清真相,便一日难眠,才径自出此下策,望戚大夫莫见怪。」
藏于被褥中的戚绛染,垂下不知该说是失落还是该说是松口气的眼,在寒骑渊身后摇了个他瞧不见的头。
「不要紧的,我能理解。」毕竟事关自己的健康,哪个病患会不想知晓自己是如何好转或是治愈的,虽手段过份,但她还是能理解寒骑渊的无礼。
寒骑渊微侧下头,看了眼几乎将半张脸藏于被褥中的戚绛染,知晓她此刻只想快速结束话题,便起身伸手放下两旁的床幔。
「戚大夫,我先行一步,这里留于妳着衣,若有其它需要,我就在书房,唤我一声,我自会命人来协助。」
戚绛染听着寒骑渊保持距离的客气言语,胸口竟无法控制地紧缩起来,为着他的生疏与客套,更为了刚浮现自己脑海中的希冀感到可怕,因她竟希望寒骑渊体内的余毒是复发的,甚至……认为他再占有自己一次也没什么,只求他身体康健。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不堪的想法……
她将自己整个人缩进充满寒骑渊气味的被褥中,叹了口自厌的气,为自己越来越难以理解的情绪感到恐惧,因她好怕自己沾染上了比欢毒更难解的毒……情爱。
心中难以平静的情绪,让她闭上对自己失望的眼,此时的她只能不断的对自己说,她只是名大夫、只是名大夫……而他只是她的病患、只是她的病患,再无其他了……
逼自己不能受这惆怅与苦涩的情绪左右。
此时立于床外始终未得到戚绛染回应的寒骑渊,细听了阵帐内的动静,除了一声夹带无力的叹息外,其余的声响全隐于了被褥中。
他无法遏止地想知道更多属于她的真实情绪,但她不愿被窥探,他更无立场窥探,毕竟她只是他的大夫而已……不是吗?
念头一定,便起脚离开,留给戚绛染个私人的换衣空间。
绛毒-24铤而走险
那日后,两人恪守着患者与大夫间的分际,有默契地不再提及那日的试探。
也因两人这般的分界,让本担忧着两人关系有所变质的宋云开,不再日日盯哨,开始忙于自己的事去,放手让戚绛染独自诊视寒骑渊。
加上有些事,他还是希望戚绛染能自己面对,自己处理,不然到时留下了丝悬念,反倒对戚绛染的未来不好,毕竟谁也不想后悔,因后悔的情绪太让人煎熬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距离寒骑渊脱离戚绛染的照护时间,仅剩不到二个月。
但寒骑渊近期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恢复的飞快,他感觉继续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便不在需戚绛染日日诊视了。
看来这位戚大夫,找到更快更好的解毒办法了,一想到她将提前离去,心便莫名地浮躁起来。
这浮燥让他有些不耐地停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手,看向门外,说到戚大夫,向来准时的她,今日竟然迟了,迟了近一个时辰余,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
当他想喊人去一探原由时,戚绛染已提着药箱,脚步有些蹒跚的踏进太子殿中,脚步里甚至带着一种孱弱的虚浮。
寒骑渊甚至发现,她隐于纱笠下的发,毛躁未梳理,他将这些发现暗暗记下,因这些变化近来越来越严重,有时诊视时问她些问题,她甚至会出现呆滞的情形,常要多问几次才能得到答案。
当他企图从纱笠中查出她其他异样时,为他号脉的手指,传来一阵透骨的冰冷叫他不住一震。
虽他一直都知晓戚绛染的手总是冰凉的,可今日手指的温度如浸于冬日的冰水中般的冰冷,指末更是透着不正常的浓紫,喘息间甚至带着极度疲惫的沉,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状况。
「戚大夫,妳还好吗?」坐于桌前看着戚绛染号诊的寒骑渊,禁不住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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