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嘴角禁不住抽搐,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眼尖的小姑娘捕捉到,她兴高采烈地拍起手。
“哇呜!阳子(松阳为了上户籍给虚起的名字)终于理我啦!”
松阳笑着揉揉两只小鬼的头发,转头见胧还伫立在原地发怔,她眼睛一转,故作要往门外面迈步子。这下子胧立即有了动静,他快步走过来把人拦住,又推着松阳去卧室叫她再多睡一会儿。
初夏的气候透着黏糊糊的湿热,空气也闷闷的叫人发懒。
松阳迷迷糊糊睡过最炎热的午间,醒来时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发了会儿呆,她随手把贴在后背上睡得乱糟糟的长发挽起来,慢悠悠地踱进内室,就见上午还空荡的房间里多了些熟悉的面孔。
某个懒懒散散的银发男人正斜躺在地毯上,看起来也像是昏昏欲睡一般,手里挂着本要掉不掉的jump。
——她家二弟子有一段日子没能天天来道馆露面了。毕竟大半年都不在歌舞伎町,万事屋积累下来的委托足够他不眠不休地工作好久,只不过银时一贯爱偷懒,忙里偷闲还是会跑来松阳这边蹭空调吹。
夜兔家的兄妹俩和她家最小弟子信女正围在一块儿。
——因为第七师团的舰船暂时还停留于歌舞伎町河岸,小师团长神威也会常来造访,他今日反常的没去骚扰窝在地毯上发呆的虚,而是一本正经地坐在矮桌前,作为武器的伞也满不在乎地扔在脚边。
假日也穿着制服的信女坐他对面,时常来抓银时回去上班的神乐坐在另一侧,三个人围着矮桌陷入某种奇妙的剑拔弩张气氛,甚至于没注意到她出现。
松阳扫了圈房间内没见到胧,心想他或许有事要忙,便蹑手蹑脚地摸进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一根红豆棒冰打算拿去逗弄银时,刚走出厨房就听见神乐叫嚷着的大嗓门。
“我押银酱!拿我今天的口粮醋昆布做赌注阿鲁!”
夜兔小姑娘气势汹汹地把醋昆布拍在桌面上,眼神凌厉。她家笑眼弯弯的哥哥罕见地睁着湛蓝的眼睛,从背后变戏法般拿出一大碗米饭,煞有介事地往桌上一摔。
“那么我就押晋雄好啦~拿我今天的午饭做赌注~”
“……话说是高杉晋助吧。”
叼着甜甜圈的信女含糊不清地纠正名字,她迟疑地瞄着桌上的食物,表情有些肉痛,把嘴里咬了一口的甜甜圈拽出来,依依不舍地搁在醋昆布上面。
“我押一个甜甜圈,赌胧师兄。”
“阿拉,真遗憾,看来没有志同道合的队友呢,晋雄明明是个挺专一的家伙呢~”
“银酱虽然邋遢了点,懒惰了点,废柴了点,穷酸了点,但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好男人阿鲁!”
“总之我还是觉得胧师兄比较靠谱。”
……现在的孩子们的话题还真难懂呢。
松阳隐约听明白这三个孩子正在拿她长成大人的弟子们做对比,虽说不清楚前因后果,她也不愿去打扰这三个孩子热切的兴致,正想悄无声息地走开,就被眼尖的神乐抓住冒了个头的影子。
“哇呜!松子美人出现了阿鲁!”
三双眼睛虎视眈眈地望过来,最兴奋的神乐两眼放光,就差没一跃而起把松阳扯到他们身边。
“松子美人快回答我作为结婚对象的话会选择哪个家伙阿鲁!是事业无成超不可靠的天然卷毛还是又坏又心黑讨人厌的紫毛矮子或者是看起来凶巴巴的面瘫老男人阿鲁!”
……所以说,这都是谁啊,是她家弟子吗。
松阳被她一长串形容词绕得头晕,迷茫道。
“唔……为什么是结婚对象呢?”
“因为这帮家伙全都觊觎——”
信女眼疾手快捞起甜甜圈塞进神乐嘴里,将她没讲完的话堵回去,随后微不可见地松口气。
……这种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开口比较好啦。
顶着她家老师凝聚起疑惑神色的目光,信女掩饰性地清清嗓子,字斟句酌道。
“是这样的,我们正在讨论,从女性视角来看这三个男人谁更适合当作结婚对象,想说请老师也聊聊看法。”
“是说银时,晋助,和胧?”
……女性视角?
松阳略微惊讶地瞥一眼笑容稍许僵硬的神威,诚挚道。
“虽然不太明白,但作为老师而言,我认为他们三个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喔。”
自家的弟子们也到该成家的年纪啦。意识到这一点,松阳难得感到几分惆怅,不过更多的还是欣慰。
……以后说不定会有软软甜甜的小孩子呢。
她眼神飘忽着,开始幻想小号版的弟子们。被甜甜圈咽到翻白眼的神乐费力地拍信女的肩膀,信女深深地吸口气,艰难地将委婉的言语编织得更有暗示性一些。
“如果……要老师从这三个家伙里选一个呢?”
松阳。“???”
……说起来,以自己的立场到底要选择什么啊?
越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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