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肚子,你这是成心要叫别人戳夏家人脊梁骨吗?!你是夏家女儿,是大家闺秀,是贵妃娘娘妹妹,怎么,夏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叫你不知廉耻,去给别人做妾?你爹娘知道这事,只怕当场就要气死!”
她在夏家多年,受了夏夫人诸多鸟气,又因为夏夫人长女入宫做了贵妃,分家时吃了大亏,这会儿狠扇了夏清岚一巴掌,又下了她脸面,真是爽想要起飞。
夏夫人脸色阴吓人,只是在这关头,怎么也不能说女儿这事儿办好办妙,在一众命妇注视之下,她强忍着心头羞愤恼怒,满脸失望向女儿道:“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丢尽了夏家脸!”
夏清岚简直要把这辈子眼泪都流干了,正待开口分说,却见齐氏忽然一抬手,道了一句:“且慢。”
她走到夏清岚面前,垂眼打量着这个侄女:“你肚子,几个月了?”
当着众人面,夏清岚有种被扒光衣服游街屈辱,她低下头,用沉默来拒绝回答。
齐氏看得冷笑,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还没显怀,最多也就是三个月吧?”
“夏清岚,你真够下贱,”她轻蔑道:“打着为老夫人祈福名义离家,背地里却跟野男人鬼混?老夫人若是知道,怕是即刻就要被你气死!”
未婚失贞,与人私通有孕,再加上一个不孝名声,夏清岚今天回府,晚上就得被陈塘。
裴绍急想要发疯,奈何齐氏一是长辈,二来出自夏家,如此训斥,合情合理,任谁也挑不出错来,想要反驳,都无能为力。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夏清岚基本上被判了死刑,夏夫人心如刀绞,目光怨毒瞪着齐氏,却只得了弟妹一个饱含得意冷笑。
太子妃看了这一场闹剧,已经心满意足,注视着夏清岚那张与夏贵妃有六七分相似面孔,她满脸难以置信摇摇头,痛心道:“枉你也是大家闺秀,竟做出这种事来,真叫人不齿!”
夏清岚无言以对,太医却在此时来了,先为燕琅扎了一针,将她唤醒之后,又伸手帮她诊脉。
最开始时候,太医神色倒还平静,过了几瞬,脸色却变了。
陆嬷嬷感同身受皱起眉,道:“可是我家夫人身体有恙?”
太子妃与其余命妇们目光也扫了过来。
太医心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异常风波,只是身在其中,也只能顺势而行,他问燕琅:“夫人近来可是时常心口闷痛,晨起时喘不过气来?”
燕琅面色一怔,陆嬷嬷也是如此,裴夫人妯娌裴三夫人则惊声道:“这不就是老夫人近来症状吗?!”
话音落地,内室中一片寂静,太医更是冷汗涔涔。
太子妃肃了神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娘娘,裴家少夫人并非染病,而是中了毒,”太医不敢隐瞒,如实道:“这毒素剂量很小,即便诊脉也很难被人察觉,只是因为少夫人情绪太过激动,激发了毒性,这才能被诊出来。”
裴三夫人惊惧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人病,岂不也是……”
太子妃心知自己已经踩到了裴家命门,哪里还有善罢甘休道理,当即便冷下脸来,呵斥道:“内宅妇人争宠也便罢了,现下竟还害人性命,甚至于牵扯到了裴老夫人身上,简直可怕!查,今日本宫在此,必然要查个清楚明白!”
裴老夫人这时候已经歇下,却也被人唤起,恭恭敬敬请到了此处来。
她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听裴三夫人这个儿媳妇将事情讲了,脸上霎时间浮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盛怒:“谁?谁敢在裴家做这种事?!”
裴老夫人威严受到了冒犯,生命财产安全也遭受到了切实威胁。
她已经很老了,因为这场病,明显感觉到生命钟表转更快,现下得知那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要她死,岂能不怒?
“好啊,有人嫌我老太婆碍眼了,想叫我死啊!”
裴老夫人七分震怒,两分委屈,再掺上一分做戏,老泪纵横道:“去,把家里男人都叫过来,这事儿没完!”,新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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