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向晨却还没说完,他直视着飞阳的眼神,又道:“你说的这些,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飞阳一懵,“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向晨说,“你是魏伟的好朋友,你要帮他,可以,这是应该的。那你就好好帮他,他缺钱,你可以把你的钱给他。他卖了房子还不够,你可以把你的房子也卖了。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你来跟我说这些,除了让他觉得更耻辱,有什么意义?”
“我日你妈!”飞阳原本就红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就近抓过离得最近的一个花盆就朝向晨砸过去。
向晨一惊,万万没想到飞阳真的会动手。飞阳说对了一件事——他只会打嘴仗。
向晨看着那凌空飞过来的玩意儿,条件反射地往旁一闪,花盆好歹没砸他脸上,只擦着他肩膀过去了,那也够痛的。飞阳下一秒就从射手化身战士,直挺挺地朝他冲过来。
向晨对自己战五渣的属性很有自知之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幸好阳台中间有一张桌子,向晨赶紧绕着桌子和飞阳拉开距离。飞阳左左右右追了他好一会儿发现没追上,越来越气急败坏,索性双手一掀,把整张桌子往向晨掀过去。
向晨退无可退,被桌子重重地撞到了地上,飞阳终于逮住了他,上去就一脚朝他身上踹去。
向晨连忙以手护头,被他踹到了背部,由于有一张硕大的桌子阻挡着,飞阳没法使出全部力气,他嫌不过瘾,左右看了看,又拿起一个更大的花盆,高高举起——“我他妈弄死你!”
这么一个东西砸下来,砸哪哪都得废。
砰地一声,花盆砸下去了,那清脆的声响却表明它没有砸到一具□□身上,而是直接撞到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你干嘛?!”天少的声音响起,近乎充斥着向晨整个耳膜。
天少用尽全力拽住了飞阳的手,这才使他转了个向,凶器脱手后,天少死死抱住飞阳,使劲把他往外拖,不让他再靠近向晨。
其他人也都闻声赶来,呼啦涌入房间,又蹿出阳台,很快就有人帮着天少钳住了正在发疯般怒吼的飞阳,天少又和另一个人一起搬起那张桌子,伸出一只手让向晨搭住,把他拉起来。
“没伤着吧?”天少边问边左右上下地打量向晨。
向晨摇头,转而看向另一边的飞阳。
天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飞阳愤愤地瞪着向晨,一脸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执拗。
“疯了。”天少说。
“我看他今晚肯定是喝多了,”飞阳的朋友小夜满脸的愧疚以及被飞阳连累的心塞,“天少,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把他押走。”
尴尬的是,他们说话间,飞阳还在对着向晨骂,粗俗得不堪入耳,显得小夜的道歉很是滑稽。
“你能不能闭嘴?!”小夜都快哭了,恨不得给他一耳光把他的酒疯给抽醒,一边压低声音斥责飞阳,一边要把他往外拉。
“等等。”天少说。
所有人看向天少。
“在我家闹事,我可以不计较。”天少说,“但是不给人家道个歉,不太合适吧?”
这个“人家”指的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小夜感觉自己真的要哭了。说实话,他挺委屈的。天少也没有提前宣布他会请这么一个棘手人物过来。要是知道向晨今晚也出席这个派对,他可能就不会叫上飞阳一起了。
空气出现了短暂的僵滞。
不是小夜不愿意让飞阳道歉,而是飞阳现在这个打了鸡血的状态,要让他服软……可能得先暴揍他一顿。
“哎呀,”一道声音主动打破了这片沉寂,是刘哥出来说话了,“天少,你看飞阳都快吐了,赶紧叫他回去歇着吧,你一年就过这么一会生日,大家聚一躺不容易,你看九爷还特意抽空飞过来呢,可别让大家都在这吹冷风,蛋糕快上来了,都进屋去吧。”
他笑呵呵地把人往屋里赶,刘哥的地位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四舍五入等于天少的半个老父亲,见天少没吱声表示反对,当事人向晨也没说话,大家便顺水推舟,把飞阳推在前头,陆陆续续退出了阳台。
刘哥拍拍天少肩膀,“别气别气,和气生财。”说完,又看向向晨,问道:“没事吧?”
“没事。”向晨说。
“没事就好。”刘哥说,宽慰得又礼貌又敷衍。
很显然,只要这里没出事故,他并不真的关心向晨有事没事。
“怎么没事?”天少有点气恼,“刚才我进来晚一点,他真能下杀手。真的疯了——到底怎么想的?”
“都说他喝醉了嘛。”刘哥说。
“喝醉了就能杀人吗?”天少说。
“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刘哥说,“这不是没事吗?”
天少还想说什么,向晨按了按他的胳膊,天少扭头,正对上向晨的目光,向晨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别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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