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贼的大生意》是旧城守夜人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小女贼吴饱饱近日里盯上了那刚入京不久的封家巨贾,本想着捞点好处,可谁知好处没捞着,还闪着了自己的小蛮腰,那封家少爷封柳处处与她作对,很好,那就看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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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能找出这个人来,但是铭牌到底还在不在她手里,就不好说了。”吴饱饱一下一下抠着茶几上的毛刺说。
“你知道是谁?”汪雨雁“腾”的一下窜过来。
“不太确定”吴饱饱把抠下来的木刺从指甲缝里剔出来,“不过,八九不离十。”
汪雨雁拉起吴饱饱就往门外跑:“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去抓人啊!到时候人跑了,铭佩可就真找不着了!”
“哎哎哎,鞋掉了!鞋掉了!”吴饱饱拼命挣开汪雨雁的手,往回跑了两步去穿鞋。
汪雨雁低头一看,可不是嘛,吴饱饱脚上只一双白晃晃的袜子,刚才拉的太急,竟把吴饱饱的鞋子拖掉了。
“你有办法知道院子里的所有女人今天穿了什么鞋子吗?”正在穿鞋的吴饱饱忽然站住不动,问了这么一句。
“这样就能找到偷铭佩的人?”汪雨雁问。
“能。”吴饱饱回答的斩钉截铁,但其实她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有信心。毕竟这些都是她的猜测,更何况,谁能保证偷儿一整天都没有换鞋。
“只要你说能,那我就肯定有办法!”汪雨雁表现出来的比吴饱饱更有信心,而事实上,她连办法还没想。
汪雨雁拉着吴饱饱,一路小跑,接连撞翻了好几个人,偏她像没有察觉一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吴饱饱只当汪雨雁已经有个靠谱的法子,所以闷不吭声,也跟着埋头就跑。
路过库房的时候,见管库房的敬三娘单手叉腰,扯着嗓子指挥着家丁搬布料。因人多货多,抱着布料又遮挡视线,汪雨雁和吴饱饱就像是被推进了启动的沙袋群,一不小心就撞的七荤八素。
“敬姑姑,这是要给谁送礼啊?怎么看着像是家底儿都要搬出来了?”汪雨雁捂着头问道。
“谁也不送,是少爷说大家一路随着进京,辛苦了。跟来京城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做套体面的衣裳。哎,那个谁,这匹布料都潮了,先拿去晾晾!”敬三娘刚一边和汪雨雁说着,一边监督现场。
一个家丁扛着布匹偏头笑道:“少爷最懂心疼姑娘们,说先可着姑娘们挑布、裁衣裳,最后剩下的,再给爷们儿弄。”
汪雨雁眼睛一转,凑到敬三娘跟前,亲热的挽着敬三娘的胳膊:“敬姑姑,我看先做衣裳不如先做鞋子,这一路跋山涉水的,全靠两只脚,鞋都不知走坏了几双。”
她平日里做事基本不用脑子,这省下来的脑子全用在了和封柳有关的事上。这会儿火烧眉毛了,头脑尤其灵光。一听说要给来京的所有亲随做衣裳,立马想到了办法。
对于汪雨雁的提议,敬姑姑表示赞同:“谁说不是呢,我也说得先做鞋子。可衣裳的尺码做个三套,也就大概齐了。鞋子却是要一个一个量的。大家才住进来,事情又杂又多,谁还耐烦再去做这个。”
“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去给大家量尺寸,保管一个都不漏下!”汪雨雁接了话头就顺杆爬,这份差使她势在必得。
看敬三娘还在犹豫,汪雨雁一把扯过吴饱饱,说道:“她是新来的,还没被安排活儿,正好和我一起。”
吴饱饱十分乖巧的点头称是。
敬三娘打量着吴饱饱是个机灵懂事的,觉得可行,就把这份差使交给了这两个人。
她俩得了令,脚不沾地的就开始通知各院姑娘过来量脚,一个都不能少。
“十三寸,我觉得封柳那人,其实也不咋样,你完全没必要一棵树吊死,我看刘管家不错,会算账还慈祥。”吴饱饱跪得膝盖发麻,小声和汪雨雁嘀咕着。
“十五寸,我也觉得刘管家不错,听说是有纳妾打算,要不你去试试?刘管家今年有五十九了吧?你嫁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六十寿辰,凑个双喜临门。”汪雨雁举着皮尺,觉得手腕千斤重,抬一下抖三抖。
“九寸?这脚……裹了吧?好吧,明说了,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喝了你一碗热面汤,我还你两桶深井水,咱们两清,怎么样?”吴饱饱放弃了曲线救国,直奔主题。
“十一寸,好说,两桶水你一次性喝完,咱们就两清。”汪雨雁能答应?显然不能。
吴饱饱想叹气,可是一想到叹气之后还要深呼吸,就决定还是默默干活儿吧。
原本是想还汪雨雁这个人情,可真没料到会是现在这个场面。是说帮着姑娘们量脚的尺寸没错,可姑娘不都是水灵灵、香喷喷的姑娘,一尺子量下去,也不都是白嫩嫩、光溜溜的玉足。
大部分粗使丫鬟晨起就脚不停步,到了这个时辰,早就汗涔涔。鞋袜一脱,浸了汗水的潮气直往上冲。
爱干净的还好,不爱干净的,白袜子有黄有灰,随便碰到那里,都不想用手吃饭了。不,压根就没有食欲,甚至有点想吐。
量完收工的时候,别说吴饱饱了,就连汪雨雁也叫苦不迭。
汪雨雁尝试了几次,没站起来,索性自暴自弃,一屁股向后坐下,腿就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躺倒在地板上。
“我说,你把线索上报给少爷,让少爷派人去搜不好吗?”汪雨雁这会儿才想起来,其实她们完全没必要自己来查啊。
“当然不行啊!我们去了一说,少爷肯定要证据。到时候我们拿不出证据,说不定还会被少爷认为是贼喊捉贼。”吴饱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的确是贼喊捉贼啊,她自己就是个贼,这会儿还要帮别人捉贼。
且不说封柳信不信她的话,这个话,她要怎么说?
少爷,我去你书房随便转转,刚好看到了。
那问题来了,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喊人呢?当时没喊破,事后怎么也没上报呢?
对不起,封少爷,我也是个贼啊,说起来,我和那个人好歹有点共同语言,也许还更亲近些也说不定呢。
汪雨雁一咕噜爬起来,揉着膝盖问:“水葱色的鞋子,一共有十一双,你觉得她们哪个是你看到的?”
吴饱饱摇摇头:“哪一个都不是……她们的鞋,太素了,我看到的鞋,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呢!”
“也许,不是封家的人呢?”汪雨雁咬着手指,努力想着所有可能。
“可能性不大,看她进了书房轻车熟路的样子,绝对是熟人作案。封家才进京几天?哪来的外贼能对封柳的书房这么熟悉?除非是这几天多次进出的人。”吴饱饱的思路很清晰,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但是,她忘了一点,她忘了自己本不该那个时间出现在书房。
“你当时在书房?”汪雨雁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个巨大的漏洞。
吴饱饱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雨雁也没说话,她怕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两个人在对望中沉默,空气粘稠且压抑,让人几乎在这场沉默中窒息。
最终,还是吴饱饱先开口了。
“其实,我是个贼。但我没有拿铭佩。”想了半天,吴饱饱最终出口的就是这么一句硬绷绷的话。
“那你拿了什么?”汪雨雁回复的,更加耿直。
吴饱饱叹气道:“什么也没拿。打从进来的第一天,就得了封柳给的一个银珠,其他什么都没有。而且,如果没有今天这事儿,我是准备离开的。”
“既然你什么都没拿,为什么要走?你可以留下啊。”汪雨雁不懂。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拿,也不打算拿了,所以才要走。因为我来封家,本来就是为了偷。我是个贼啊……”吴饱饱说到后面,心下有点怅然。“不说这些了,先找铭佩。”
“我们刚才把所有姑娘的鞋子都看过了,你不是说一个都不对吗?这要怎么找?”汪雨雁犯了难,唯一的线索,现在用不上了。
“你让我再想想。”吴饱饱也很上火,她擅长做贼,不擅长捉贼啊。
吴饱饱把在书房里看见、听见的每一个细节,从头理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细节。
“那双脚,特别大,也许,不是女人的脚。可鞋子,确实是女人的绣花鞋。如果是一个男人,穿了一双女人的鞋呢?”吴饱饱低头沉吟。
“男人穿女人的鞋子?就算是偷穿了别人的,也得穿得进去啊!”汪雨雁觉得可能性不大。
吴饱饱站起身,交代道:“刚才的推测,你别对任何人说,我出去转转,想想办法。”
吴饱饱闷着头出了门,边走边想,一抬头发现自己又走回了库房门口。
她看了看来来往往的家丁,摇了摇头。这些人走路带风,步子沉重,常年劳作使得他们脚板宽厚,穿不上那么秀气的绣花鞋。而且,这些人只负责做些力气活儿,应该没什么机会接触书房。
走过库房,来到了前院儿。刘管家一手捏着清单,一手操着算盘,时不时抬起眼睛指点着人归置东西。
刘管家应该是封府进出书房最多的人,可他年纪太大,又是个常年劳心的,即便靠着昂贵的药膳滋补,也免不了耗干了气血,走起路来脚步虚浮。那脚步稳当轻盈,是个年轻人的步态。
想到步态,吴饱饱又记起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那人走路脚尖和脚跟都不离地面,步子轻巧稳健,大小均匀,虽然动作很快,却十分平稳。
这步子……倒像是时常见到似的。在哪儿见过呢?
“哎呦!”吴饱饱捂着额头叫出声。她抬头一看,原来自己想的太入神了,一头撞在了木桩上。
“哎,你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啊!这台子后天要用呢!你撞散架了赔得起吗!”吴饱饱还没怎样,扎台子的人先大声嚷嚷起来。
“不要嚷这么大声,会吓坏女孩子的!”一个清亮的声音插进来。
开腔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少年眉毛又细又长,干净整齐,眼含春意,眼神过处,像羽毛轻拂,看得人心里一痒。
这少年一开口,刚才叫骂的那人立刻闭了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就一边干活儿去了。
“小姑娘,这里搭戏台又是搬架子,又是绑灯笼的,多不安全。这个时间呀,就应该到后花园采采 花,放放风筝。”少年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放在腰前,姿势说不出的熨帖好看。
“比起封柳那个不要脸的,这才是一个美男子该有的样子啊。”吴饱饱一边脸红,一边在心里给了少年一个高分。
少年微微点头施礼,这才转身离开。
哎,这人眼睛好看,声音好听,走路的姿势也特别赏心悦目!
等等,走路的姿势…
吴饱饱忽然心里动了一下,这姿势,是唱旦角的步法。如果是唱旦角的男人穿着绣鞋,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吴饱饱定下神来。她决定不告诉任何人,一个人悄悄去查。汪雨雁是个直脾气,心里藏不住话,告诉她说不定会暴露行藏,走路风声。
当晚,吴饱饱听着同屋子的丫头们都沉沉睡了,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穿戴整齐,正要出门,就听见汪雨雁在身后小声的问:“你干什么去?”汪雨雁心里有事儿,没睡踏实,吴饱饱一起身她就发现了。
怕耽误时辰,吴饱饱撒了个谎:“我吃坏了肚子去茅厕,你先睡吧。”
吴饱饱先是溜进了戏班子的杂物房,去装衣服鞋帽的箱子里很是找了一遍,无果。
紧接着,吴饱饱又来到他们休息的一排厢房前,拿出了看家本事,用厨房的小银刀拨开了门,顺着塌下的鞋子一双一双查看过去,有点失望。
也许是自己判断错了,也许那个人这会儿根本不在封府。吴饱饱一个人坐在树上望着月亮闷闷不乐。
这棵树很高,是封家花大价钱从外地运来的百年老树,种在后院,能撑起十分的脸面。吴饱饱坐在这里,能够看清整个封家。
现在是子时,大部分的房间都黑漆漆一片,累了一天的人们都睡的很死,只有少数人强打着精神,在继续未完的事情。
门口的守门人,抱着胳膊坐在灯笼照下的影子里,眼皮耷拉下来,看样子已经不太清醒。
刘管家的房里,灯火昏黄,间或看到人影移动,那大概是坐累了的刘管家在添茶水,或者在伸懒腰。
封柳的卧房和书房都是漆黑一片,想来是这几天查账累的不轻,今天早早就休息了。
湖边的回廊里,有个姑娘拿着剑比比划划,想是戏班子的哪个在苦练功夫。
谋生苦啊,十几岁的娇花,没有在爹妈身边承欢膝下,没和少年郎月下情话,却要吹着湖边的冷风,一个人练唱念做打……哎,少年郎还是有的!
回廊里走来了少年郎,边走边回头,像是怕人看见。私会嘛,就讲究个私,被人看到,就一点情趣都无。当然,这些不是吴饱饱深有体会,而是她道听途说深以为然。
只见少年郎从怀里掏出什么,一把塞在姑娘手里,话也没说一句,就急匆匆走了。那姑娘得了礼物,也不练剑了,四下看了两眼,也脚不沾地的离开了。
吴饱饱还没怎么偷看到郎情妾意,这场私会就已经草草结束了。
啧啧,有贼心没贼胆,好容易挨到半夜见个面,话也不说,东西像是烫手山芋似的一塞,怎么看都像是江湖里接头的……
哎,不对!事情好像不对啊!
吴饱饱恨不能打自己一个巴掌,这根本就不是私会,这就是贼在接头!对了,这么一想,刚才那少年郎走路正是带着旦角的特征。怪不得自己在房间里没找见,原来人不在房间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吴饱饱从树上一跃而下,夜猫一样的跟在那拿剑的姑娘后边。
那姑娘警惕性很高,饶是吴饱饱是个惯偷,身法敏捷,也差点跟丢了。
这一路一直跟到封家大门口。门口的守门小厮已经打起呼来,想叫醒他都难。
那姑娘看左右无人,一跃而上,轻飘飘把铭佩藏在灯笼里。这招真是高明啊。如果来取铭佩的刚好是掌灯人,那便神不知鬼不觉,即便被发现,也可以一推四五六,只说不知情。
毕竟换灯油的时候,里面竟然有少爷的铭佩,这也不是他的责任。
吴饱饱其实可以直接按住那个姑娘叫嚷起来,到时候人赃并获,一清二楚。可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既不是封府的家奴,也不是衙门的捕快,犯不着为封柳找个铭佩还得罪一杆子人。她将来还要在江湖里混的,这姑娘一看就是各种老手,怎么说也是同行,说不得将来还有再相见的时候,说不得有朝一日还要互相帮衬。
吴饱饱叹了一口气,施展轻功拿下铭佩,准备做个露水好人,把铭佩偷偷放回书房,深藏功与名。
来到书房前,吴饱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里面一点动静都没,这才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案旁,捏着铭佩,悄悄放下。
大功告成,吴饱饱长出了一口气。这下汪雨雁不用再一筹莫展了,她也可以找个机会和封柳告别离开封家了。
吴饱饱心情愉悦的准备转身离开,谁知手腕被人一把拿住,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这是想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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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读网友
我为我自己打卡
乐读网友
我是个不能容忍的人?
乐读网友
打call,加油嘤嘤嘤 山外青山楼外楼,江山不及你温柔 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嘤嘤嘤接住我的小心心~
乐读网友
我来了我来了,这本书很有意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
乐读网友
你加油更新啊,作为女主角的我来给你打call了。?
乐读网友
假期见,手机要被掐了
乐读网友
占个坑先,等我后面晚点再更新正文。然后正式开坑。
乐读网友
啵啵软软!一起加油喔!!
乐读网友
大大写的特别好,就是可以快点更吗,才一章,不够看啊
乐读网友
我就对这文抱着期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