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门口等待着的证法人们,却在见到这场面之中,眉头一锁了起来,议论纷纷,持不同的意见。
听到证法人的议论声,让罗震不由的眉头一锁。
“这个案子很简单,却又很复杂。”
“说起来,还和我们罗家有关系。”
旁边的护卫摇头一叹。
罗震没有接话,而是听姜山继续说。
“大概是一年前,罗家有一批原铁要运往百城县。”
“罗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平安城,不可能全部都派家族的人手前去。”
“所以,长期以来和一些镖局马帮都有合作,我们出钱他们负责将货物运送到百城县。”
“这个聂辰,就是红树村的马帮帮主,召集全村百十来个青年,给我们押送运输货物。”
“原则上来说,我们出钱,他们出力,丢了货物是要赔的,并没有隶属关系。”
姜山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以前押送上百次,却在一年前的押送原铁之事上,出事了。”
“有一伙人劫了货物,并对红树村马帮运送货物的近百人痛下杀手。”
“一百一十二人,最后只活下来三十一人,其中还有二十人终身残疾。”
“只有这个聂辰,拼死带着十一个兄弟杀了出来。”
听了个大概,罗震眉头一锁:“这关这个聂辰什么事?”
“不是应该抓那股劫匪吗?”
姜山摇了摇头,小声叹道:“怪就怪在,这股劫匪实力高强,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夺了原铁之后,便顺着水路离开,消失不见。”
“平安城,我们,百城县都派出了力量搜查,但始终一无所获,这伙人像是失踪了一样。”
“凶手找不到。”
“可红树村的八十一条性命,二十人终身残疾,总要有人负责。”
“而这个聂辰作为全权负责此事之人,自然要负全责。”
“而且聂辰带着红树村的年轻人,死了那么多人,总要给个说法才行。”
“甚至于,我罗家也要追究聂辰的丢失货物,聂辰也要赔。”
“这件事拖来拖去,查来查去,红树村的乡亲们就将发泄口放在了聂辰的身上,就是现在这样,红树村乡亲状告聂辰害死了八十一条性命,致二十人终身残疾。”
说着,姜山小声摇头道:“说实话,这件事怪不了聂辰,这属于天灾人祸。”
“可问题是,凶手没有半点线索,宣泄口只能在聂辰的头上。”
“对这件事呢,城主,罗家,各个证法人,也是相争不下,如何判决罗震,谁也思考不明白。”
“这已经是第七次审理了,有不下于一百名千律证法人就此事进行过论证,但始终审理不出一个结果来,无一证法人得到法圣碑的认可,就连高通的判决也是,法圣碑不认可。”
“也就悬而未决了。”
听完姜山的介绍,罗震也是眉头一锁,这已经是特大级案件了,一百条人的性命。
而且,出事一年,七次审理,百位千律证法人,都没有得出结论。
可见此案之难,一般人根本接不住。
果不其然。
高通简短的描述了事实,并明确了相关证据,便头疼的判决道:“本官以为,此案,聂辰为主要责任人,并且在运送过程中,作为路线规划的总负责人,在错误危险路线上导致货物被劫杀,并带头反抗导致百人伤亡,其罪不可恕。”
“理应,斩首示众!”
可这一次。
随着高通判决结束。
整个正堂所在,却变得鸦雀无声了下来。
门口众多的证法人,虽然议论纷纷,却没有证法人立刻马上的提出反对的意见。
都沉默了。
就连五个五百律证法人,都没有站出来直接反对。
“求求你们了,判决这个该死的杀人犯吧。”
“还有没有天理了,为什么犯罪之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都是这个人,害了我的儿子。”
众多的村民厉声哀嚎了起来,甚至还有对聂辰拳打脚踢的,无奈之下高通只能让压抑将双方隔开。
可,众多的证法人还是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不是没有反对。
而是,上百名千律证法人都没有搞定,上百次判决都没有得到法圣碑的认可。
更别说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