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杨树死了的话，他就不能完成任务，卧底在长汀城的几个月也完全没有了意义，这是杨树不想看到的局面；要是高汉死了话，别说是喜欢了，到时候高瞳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深深地恨上杨树，这也是杨树不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这几乎是明着告诉高汉“大唐就是今晚进攻”的话，就是再赌，赌高汉已经在心底把他看做是他的女婿，赌高汉内心深处对这个残酷剥削百姓的闽没有什么归属感。
他紧紧地盯着高汉，等待着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唉——”高汉长长地叹了口气，平日里一直笔挺的腰身一下子坍塌下来，声音也沧桑了许多，“我时常说，我已经老了，未来这天下，得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他抬头看向露出一角的月亮：“可我知道，我心里还是不服的，觉得自己还能动，和年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他又低下头看着杨树：“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心里不服是一回事，身子不许又是另一回事。”
“这天下，当真还得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高汉转过身，朝着夜色之中走去，
“后生，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有一点，别辜负了阿瞳！”
“若你做了对不起阿瞳的事，我绝不饶你！”
一动不动地看着高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杨树都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脸上留下两行清泪。
“叽叽，叽叽——”
这时候，城门外突然传来老鼠的叫声，在空旷宁静的夜色之中显得极为刻意和明显。
杨树赶忙拭去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到城门前，尽量压低声音，道：“天王盖地虎。”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杨树极为熟悉的声音：“宝塔镇河妖。”
暗号对上，杨树不敢怠慢，立马把城门打开。
两扇厚重的石门轰隆隆地往两侧开启，一直到能至少能容纳一人一马通过之时才缓缓停下。
第一个人是骑着马走进城门的，那人的面容杨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南昌王，不，
秦王殿下李弘冀！
ps：要是高汉没答应杨树，杨树是会选择家国，还是选择爱情呢？
ps：“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是啥时候的暗号了？现在怎么还会有傻子作者用这种过时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