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突然有点理解李先生了。
这种偶尔冒出来的,想要教宁先生做人的念头,实在克制不住。
他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企图反杀的宁遥,将人严严实实压在沙发上。
一手顺着腰线,狠狠揉搓了一把掌下温香软玉,一手固定住宁遥下巴,鼻尖深深探入颈侧,像吸猫一样,又嗅又舔,最终辗转找到软唇,擒住吮了又吮。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宁遥颈侧,他感到腰.身绵软,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陌生的、强势的、带着危险气息的亲昵,能让他老僧入定般的情.欲,一下子沸腾成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他从里到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热血和滚烫。
也许,那天真是合.奸也不一定,他迷迷糊糊想。
得益于他的放水,苏恒很快攻陷了他并没有多少战意的唇齿。
嘴巴被撬开时,宁遥甚至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声音,他自己听了都耳热。
曾经李靖为此折腾他许久,可他冷感的欲.望从未失守沦陷。
这一次当然也不会。
在这从未有过的情动里,宁遥用了很大的力气,一发入魂,送了苏总一个利落抬膝。
可相应的,宁先生今日份饱受摧残的下巴和嘴,在苏恒条件反射的手臂一挡下——
磕哒一声,脱臼了。
这大约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扶着医生新鲜接好的下巴,宁遥头上乌云总算消散了一点。
快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因为床上打架导致下巴脱臼,他攒了22年的脸皮真是一次性丢光了。
为什么不是27年,那是因为前5年的脸皮,宁遥五岁那年已经丢过一次了。
拉着小哥哥一定要证明自己不是小妹妹这种糗事,还是让它消散在晚风中吧。
不过这回,他是真的连瞪都懒得瞪苏恒了。
吃饭时生出来的那丁点儿处炮友的心思,也褪得干干净净。
被全程无视的苏恒,只能陪着小心。
出了医院大门,宁遥抬手准备招个的哥回家,苏总小心翼翼拉住他手腕,“我送你回去吧。”
这个时候,自认理亏的苏恒强硬不起来了。
私心里他是希望宁遥跟自己回去的,要知道他想宁先生想得心肝都疼了。
但是宁遥这么不抗造的病·娇画风,让他不敢造次。
几年都想了,也不差这几天,真要给人逼出个三长两短,苏恒上哪儿哭去。他可是连衷肠都还没来得及诉,味道也只尝过一回呢。
等到苏总将车开到医院门口,哪里还有宁遥的影子。
**!苏总忍不住捶了下方向盘。
而上了出租车的宁遥,才发现手机钱包全落在变.态家了。
草!他又一次暴躁了。
这次两人总算生出了一丁点儿跨种族的默契。
一个英骂,一个国骂,心境倒是很统一。
回家后,宁遥翻箱倒柜终于找出十几块钱。
顶着司机师傅极其鄙视的眼神,他悻悻抱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司机师傅哼哼一声:“要是老人孩子,车钱我就算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还想着赖账?是不是以为半个小时我等不及就走了?告诉你,大哥我开出租车二十年,有的是耐心!”
宁遥:“……”
受了一肚子气的宁先生,果断将账挂在了苏总头上。
趁人之危,电话骚.扰,偷窥监.视,花式劫色,算他姓苏的会玩。
宁遥拎着保安那取回来的备用钥匙,对着家门阴恻恻冷哼,“坑得我下巴脱臼,害得我身无分文,就这还妄想炮老子!我这是草船吗?胆肥地净往我这放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