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品相的话,应该是竹叶青。
林墨惊叫一声,躲到云舒身后,颤着声音问:“这蛇有毒吗?”
云舒死死掐住蛇的七寸,瞥她,“你说呢?”
林墨颤颤巍巍道:“我看度娘上说有毒……”
“那不就完了。”少女将蛇掐死后,扔到地上。
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蛇的尸体一把烧了。
“行了,别找了。”少女拍拍手,取出朱砂和毛笔,“退后。”
闻言,林墨连忙退了几步,“够远了吗?”
云舒道:“行,站那别动。”
朱砂被洒在地上,她提起气快速画了个八卦阵出来。
接着少女挤出一滴指尖血,摁在阵法中央。
“阴阳得配,虽微亦显!”
云舒低呵道,右眼瞳孔凭空生出一株罂粟花,妖治非常。
花瓣缓缓绽开,散发出血红的不详光茫。
天眼开。
“何方人士,竟然能破了本宫的幻术。”
妖媚的女声从一旁挂画里传出,带着几分受伤般的虚弱。
“谁、谁在说话?”林墨吞咽了口唾沫,害怕道。
“在下道号空绪!”云舒拱了拱手,不慌不忙道。
“原是空绪小道长,几千年未变你竟丝毫未变。”蛇仙娇笑一声,从挂画里升腾而出。
几千年?
林墨吃惊。
云舒瞥了林墨一眼,干脆利落的打晕她。
蛇仙在人前显出真身,貌美脸庞上突出三片鳞片,下半身则是拖着一条翠绿的蛇尾。
冰冷的竖眸紧紧盯着她,全身上下紧绷着,随时准备攻击。
云舒叹了一声,浮着罂粟花的右瞳有些黯淡,“许久未见,没想到你竟干出如此荒唐事来,芙渠。”
她叫了蛇仙的名字。
“若是再如此下去,终有一日你会遭受天遣,从仙堕妖!”
芙渠嗤了一声,“可我不在乎,只要能复活阿棂……”
“哪怕是魂飞魄散,也无怨无悔。”
提起另一位故人,云舒神色也不由恍惚几分。
尽管时代久远,自已却依旧记得那人的笑颜。
“你最好不要阻我,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芙渠长长的蛇尾缠在房梁上,冷冷盯着她。
云舒沉默了会,才道:“我知道你想救钟棂,可又何必伤及无辜……”
“够了,你既然如此,那便动手吧。”芙渠不想多说。
“等等,我有办法复法钟棂。”少女突然道。
芙渠动作一顿,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当年,我收集了钟棂的一缕残魂,温养了许久,或许……”云舒顿了顿,缓缓道:“钟棂还有一线生机。”
“真的?”芙渠有些怀疑。
“自然。”少女从袖里掏出一个玻璃罐似的容器。
灰色的残魂静静待在里面。
“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芙渠渴求的目光痴痴盯着容器,冷声问。
“我要你与我签订契约,立誓不再伤害无辜。”
芙渠只犹豫了会便答应了。
没有什么是比自已妹妹更重要了。
云舒唇角露出一抹答意,屈指轻点,金光便瞬间没入蛇仙额头,出现了一朵与自已右眼相似的罂粟花。
蛇仙转瞬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少女,盘在她雪白的皓腕上,像只精致的蛇型手镯。
它伸出腥红的蛇信子,冰冷的舔砥云舒手腕,沾上几滴粘腻的毒液。
云舒百毒不侵,倒是不怕。
少女只是双手结印,黑气缓缓被阵法吸走。
接着,她食指在林墨额头一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