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赚钱,栾红缨同志必须得来做苦力了……
按照王禹安的思路,金银花露制作出来,一定要卓有成效才好,不能让人买回去使用几天还不起效果。
于是,他就金银花露进行了二次蒸馏,以提高药性。
不过,这样一来,成本也直线上升。
但是,他觉得没关系。
只要疗效好,价格贵一点应该也会有人接受。
金银花,味甘,性寒。归肺、胃、大肠经。
其药性甘寒清泻,轻扬疏透,清解疏散。既善清热解毒,又善疏散风热。药力颇强而不苦泻,且味不苦易服。
凡热毒、风热皆可投用。
而金银花露对于中暑、疖肿、痱疹尤为有效。
王禹安盘算着,一口气制作了十几瓶出来。觉得如果把这些卖出去,肯定能赚不少,至少买药治疗栾红缨的太田痣不在话下。
忙活了一天,累是累了点,但心里有盼头,王禹安还是觉得神清气爽。
最让他欣慰的是,母亲李玉珠再也不逼着他啃书本了。
估计是连日来儿子在医术上的表现,终于让老同志转了心思。大学生楚玉婷虽好,可人家既然看不上农村人,也没必要上赶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以王禹安的本事,等将来离了婚,肯定也不会打光棍。
既然如此,就老老实实的当个卫生员吧。毕竟考大学什么的,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可心里盘算得挺好,临吃晚饭的时候,却出了变故。
一家人刚拿起筷子,就听到门口有自行车的声音。心下正疑惑,陈卫红便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那架势,吓了王红河和李玉珠一跳,生怕他是反悔了,跑到家里来闹事。
哪知道,这小子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让全家人傻了眼。
“王禹安,你就不能出息点,正正经经给人治一回病吗?这卫生员你到底还想不想当!”
陈卫红讨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拍桌子,说道。
“啥、啥意思?”
王红河原本已经做好给人家赔不是的打算了,闻听之下,结巴道:“小陈同志,你这话啥意思?”
“叔,这还能是啥意思?”
陈卫红气哼哼的指着王禹安道:
“昨天下午我就回了城里,豁出面子向人家举荐他来着,说他是个奇人,自学成才,却医术过人。人家也同意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决定给他一次机会,下来调查一下。”
“可我还是不放心,又连夜骑车子赶回蒲山乡公社,生怕有小人在中间使绊子,就特意给他找了两个比较正直的同志,让他们做一个公平的评判。”
“可不成想,人家上午来寻访,正好遇见王禹安做那个劳什子‘烧丹丸’!两位同志虽然不懂得医术,可虢丹和晋矾是啥玩意儿,人家还是了解的。那可都是有毒的东西,你是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给别人吃的?你就不怕吃出医疗事故?你给人治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奇葩?”
陈卫红说得吐沫星子直飞。
王红河和李玉珠咽了口唾沫,彻底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