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她甚至想再去求一求隔壁阿婆打个电话报警去,照这架势分明快打起来,而两人是决计打不过的。
黎扶余这个时候已经坐起身来。
刚才光线不足看的并不是很仔细,如今窗帘拉开,外面的光照进来,邱羽才看见坐床上的那个女生透露着浓浓的病弱感,唇色发白,眼下有些乌黑,更别提额头上的那块新伤,涂抹着紫药水,如今结了痂也张扬的吓人。
往日里不爱笑的黎扶余今天却像个多么好脾气的人一样,她温言对邱羽说道,“没事的。”
接着又抬眸对着那位穿西装的男人说,“我的记忆力不错,他们几个昨天下午刚在街上堵着将我打了一顿,今天又过来,是因为想要减轻警察的负担吗?”
邱羽看了扶余一眼,后者抓着她的手示意安心,头又略微往她那边偏了一些,“邱羽,先出去吧,我来解决。”
邱羽犹豫了一瞬,接着她也拍了拍扶余的手。
没多说什么,只是寻了个床边的地方坐下,就坐在扶余的身边。
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见这一幕嗤笑一声。
扶余没有把目光分给他,后者却像是要故意引起注意一样,连说了几句抱歉。
并不诚恳,穿着西装也吊儿郎当的。
他上前走了两步,邱羽的反应也很快,下意识的护在了扶余的身前。
“扶余小姐,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几个弟兄鲁莽,不小心打了你,这不,赶着今天一大早就过来道歉。”
扶余“哦”了一声,“没太看到您的诚意。”
又接着不充了一句,“我该向您要诚意吗?”
“看起来您也没有准备这个东西。”
男人大笑,后面跟着的那群崽种也跟着摇头换脑。
让邱羽感到几分不适。
扶余不说话,也不理会他们这些冒失的举动。
是挺没什么诚意的。
她在心里想着。
自己并不认识他们。
也并不像是父母那一辈所遗留下来的旧债。
很奇怪。
所以她并不打算先表露出些什么。
静待着那些人自己说出来意。
双方倒也不算是僵持。
扶余从床边摸来了一本杂志在看。
(实际上只是一本男科疾病的广告册,里面编出来了些真真假假的故事,此时被她拿来当作是假装不在意的工具。)
男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打门外就又进来了一个人。
“齐四。”吊儿郎当的一嗓子,带着些不见底的笑意,“你乌泱泱的带着一群人来我侄女这来干嘛呢。”
黎扶余放下书,朝着声音传来那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