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钻回了她的身体,黑暗如潮水褪去,彩窗落进的阳光刺目,普绪克眨了眨眼,视线的焦点重新聚回来,手上还是那把花剪,旁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黑蛇,也没有流动彩光的鳞片,也没有任何异常。
就像是忽然做了个毫无痕迹的梦……
噢,莫名的,精神好多了。
神好像不需要睡觉,普绪克想起她那个奇怪的丈夫,大概是白日里休息?还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要是整宿整宿不睡觉的话,再强的理智也会崩溃。
只是刚刚那种状态,也太过于奇妙,简直灵魂出窍了一样,也许,下次在那爱神清醒的时候,可以问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放松下来,沉在心上那低郁的阴霾一扫而光。
砰——!
忽而听见一声极近的,重物坠地的巨响。
吓得普绪克把花剪甩了出去。
“好险,差点就砸到玻璃上了……”
她试着和身边的无形女仆说话。
“你们还好吗?”
没有回答。
那些无形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好像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等……
上一次她们不见了,是那个自称宙斯的神出现在这长廊里。
可刚刚那一声巨响的方向,似乎是来自于花园。
去,还是不去?
“……”
不过犹豫一下,她就做出了决定。
普绪克将丢在一旁的花剪捡起来,拿在手里,充当一件还算趁手的武器。
只不过,她才来到花园,还没进去,就僵住了。
天呐……
纯白色的斜顶和彩窗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个大洞,四处都是碎裂的玻璃和石屑,鸟笼摔落在地上,里面的小鸟不知所踪。
普绪克小心地捡起几个鸟笼放在桌上。
顺着道路往深处走去,前一日还开的正娇艳的花草,尽数七零八落的弯曲折倒。
普绪克上前细细察看,并没有发现脚印什么的,松下一口气——不是野兽留下的痕迹。
只是下一秒,倒吸一口冷气。
两旁的几座雕像上,有几处锋利的切口……得比野兽的爪子还要坚硬多得多,才能切开大理石的雕像吧!
她给自己鼓劲儿:“冷静,普绪克,这屋子里除了那个爱神,对你来说,再没有更危险的东西了。”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他不会在的。
普绪克定下心来,走进去。
只是左看右找,造成混乱的根源却怎么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