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朱笔,实打实地露出三分欣慰。
他身子骨其实已经很差了,头疾频频。
但依然励精图治,从无懈怠。
皇帝把笔搁放在旁,捏了下眉心,问乔昭懿:“你平日都在家里做些什么?”
乔昭懿一听。
这不活脱脱地给岑乔两家长脸的机会吗?
夫家娘家都富贵,咸鱼路岂不是更稳?
就是度要把握好。
乔昭懿想想:“禀皇上,临近年关,多随着母亲整理账册,再者就是随客居在府的表姑娘谈些平日里看的书册子。”
“书册子?”皇帝神诧。
大邺重文教。
文臣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请先生启蒙,但受世俗观念限制,女
子能识字就不错。
乔昭懿才名不显,未想过婚嫁后竟如此刻苦。
“平日都读什么?”皇帝真来了兴趣。
乔昭懿满脸谦逊:“水经注、山海经、与大邺郡县图志。”
皇帝忽一笑。
彻底放松了心神。
他想到一件事,是岑聿,他打小也很是偏爱地质之说。
只是后来身份所限,没了时间。
“可钻研出什么来?”
“内帷之说,怕脏了天耳,惹陛下笑话。”乔昭懿浅浅推脱。
等下说出来,吓死他们。
“朕既让你说,就特赦你无罪。”
也让他瞧瞧,之前得了皇后口口声声念叨喜欢的,到底是靠着什么本事。
乔昭懿这才放心大胆地说。
“小的得出八字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