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目光冰冷的陛下对上。
高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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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看周围站立之人。
除了太子,就是太子在朝堂上的拥趸。
每人都垂首敛目,满是恭谨,但怎么瞧也没有紧张。
高叙眼前骤黑。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西暖阁堂而皇之的熟睡,竟还没有一人喊醒他。
高叙面无表情,恨太子这个没脸皮的无耻之徒。
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行如此卑鄙之举!
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迎着陛下如有实质的目光,高叙从一只疯狗,缓缓变成了柔弱无助的鹌鹑。
陛下身上天生带着股杀伐气,人虽已老,头疾缠身,往日不显山不露水,一旦触及逆鳞,无人不惧。
永康三年加太和五年,朝中都要杀空了。
高叙没经历过,但听经历过此事的老臣提起。
说当时人人自危,许多要臣上朝前,都要和妻儿告别,生怕等下就杀到自己家。
高叙:“儿子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急召儿子入宫,可是出了要事?”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陛下不知私宅实情。
或者太子查不到私宅里头的太多事。
那宅子初建时,附近几户便全被姚晖买了下来,用的人身份不一,日常无丝毫相交。
三年都未被人察觉,私宅除了姚晖给他搜罗来的美人,还用作个人私库,藏了许多孝敬。
具体数额他未算过,但单几块江南来的好玉,少说几万两。
陛下看着高叙,久未言语。
笔蘸朱砂,盘腿坐在檀木方桌旁,重新批复起奏折。
他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