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不开门间犹豫一下,但太子催得紧,他对六皇子也没好感。
想了想,便伸手开锁。
反正丢脸的也不是他。
门锁是最常见的一字型结构,他拆解过许多,卡住关键处稍稍用力,就听咯噔一声闷响,锁头当即脱落。
太子是个性子和煦爱交际的,放在以往,少不得对岑聿展露的绝技发表下赞叹。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高叙,也没想起这茬来,匆匆推门要进,刚迈进一只脚,又退回来问:“我进去行吗?你能不能帮我做个见证,我真的刚到。”
岑聿:“…………”
太子又问:“侑之,你说需要去请郎中来吗?”
岑聿:“……我建议你先进去看一眼再说。”
别到时候把消息传的满朝都是,姚府前头可坐着一堆命官呢。
太子现在什么都听岑聿的,他说不让请,就没喊人。
刚推门,就是刺鼻的甜香味,因为香灰撒在椅子上,还被火烧过,门一推开,有风吹进,登时灰尘漫天四散。
太子最先进入,避之不及,被呛得猛咳嗽。
但他依然心系六皇子,咳得满眼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也向里走,见到满地乱七八糟的打斗痕迹,更是大脑突突地跳,尤其是倒在地上的丹翠,更让他坐实六皇子遇刺的猜想。
没看见伺候的婢女都不成了吗?
太子边咳边来到桌前,两下把缠在高叙身上的帘幔扯下。
高叙人昏着,直接仰倒在地,太子想也不想地就扒衣服,想看看伤势如何,直到把里衣都扒开,才发现高叙胸前的不对劲儿。
怎么密密麻麻地像生麻子似的?
几个被扎的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是破了表皮,向外渗血,剩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瞧着很是肿胀,应当是某些尖锐物品没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