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够了后，抬起了头，肌如雪晕、艳若桃李，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的，一张姣丽蛊媚的脸，直接让周声声看呆了。
“阿生，怎么感觉来了中原后，你变好看了。”周声声咽了咽口水。
段扶生轻笑出声，葱削般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以前不好看吗？”
有些别扭的挪开他的手指，周声声偏过头去：“阿生，没人在我就不罚你了，主仆有别，在蛮族的时候，你还没这么不懂规矩，是不是中原人把你教坏了。”
听到「蛮族人」三个人，段扶生表情凝固了一瞬。
蛮族人？
那些浑身黑不溜秋，跟玩泥巴长大似、粗俗的要死的蛮人，跟他连半根头发丝都不一样好吗？
段扶生实在好奇，周声声的记忆到底被篡改成什么样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篡改的？
两人只分开了很短的时间，短时间之内，她的记忆不可能被篡改成功。
“之前，她身上有什么异样？”
他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着周声声说的。
阿胖知道他在问自己，细细思索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老叫错我的名字算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阿胖想了想：“啊，从遇到吉尔格开始后！”
“对对对！黑皮当时还摸了声声的痣！！”
段扶生眼睛微眯：“哪只手？”
阿胖说自己不记得了。
段扶生表示没关系，大不了两只都切了。
周声声看着跟空气说话的段扶生，忍不住开口：“阿生，跟空气说话不是你的毛病，但是你告诉我，空气回应你了吗？”
段扶生下意识的点点头。
周声声一脸不忍心：“晚期。”
段扶生指指空中的阿胖：“看不到吗？”
周声声疯狂摇头，看得到才有事吧。
他又指了指已经昏迷倒在了地上的黑袍人：“他呢？”
周声声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巫大人怎么睡过去了啊。”
阿胖算是明白了，合着周声声眼中的世界跟他们不一样啊。
别的不说，连它都看不到的话，那这个问题就十分严重了。
它跟周声声的灵魂是绑在一起的，哪怕周声声死了，只要灵魂还在，它就永远能找到她。但是现在却算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才能把两人灵魂上的联系都给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