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过头:“凉?”
崇徒南舔了下嘴唇,喉结轻滚:“有一点。”
楚淮予又倒了一些,然后掬在手心用异火煨热,再涂到崇徒南的背上。
看着凶兽一点一点在肌理上化开,楚淮予心里忽然浮起了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不止是此刻,那会儿他在片场看到对方演戏的时候也有。
或许是他年岁太长,以往看崇徒南总觉得像是他豢养过的幼兽,脆弱,易惊,时不时会把脸贴在他的掌心撒娇。
可今日他却头一次意识到,崇徒南是个高大挺拔的成年男子。他有着超然出众的面容和卓然的身姿,有朝一日,会成为他人的春闺梦里人。
这样想着想着,楚淮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蹙起了眉。
“学长。”
楚淮予倏地回神:“嗯?”
“你…你一直在擦我同一个地方。”崇徒南嗓音有些沙哑。
楚淮予低头一看,发现他的手都快从肋骨滑到崇徒南的前胸了:“抱歉。”
“没事。”
楚淮予不再分神,手上抹了两下,感觉到崇徒南的身体在发烫。他抬眸从后面看去,发现对方的耳朵红的都快滴血了。
他不禁看了眼手上的药瓶,难道此物还有暖身的功效?
就在楚淮予的手滑向崇徒南的腰时,崇徒南冷不丁地转过身:“学长,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说完也不等楚淮予说话,就拿走了他手上的药瓶:“我要洗澡了。”
砰的一声,浴室门在楚淮予的面前关上了。
他困惑地眉心微动,为何感觉崇徒南像是很着急似的?
沙沙的水声响起,热雾裹着水汽,隔绝了充斥着欲望的喉吟声。
崇徒南的左手抵在湿滑的墙壁上,手臂上的肌肉因为充血而鼓起了青筋,右手则在纾解另一头狰狞的巨兽。
过了很久很久,眼看时针指向了六点,楚淮予起身到浴室前:“崇徒南,你还未洗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崇徒南的身躯忽然紧绷,在十几秒后,肌肉才缓缓地松弛下来。
浴室门打开,湿热的水汽扑向楚淮予,他看见了崇徒南充斥着红意的双眸。
两人的视线刚一碰到,崇徒南别开了脸:“我洗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擦着楚淮予的肩膀去了卧室。
楚淮予站在原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站了几秒,眉间忽然一舒。他想起来了,上次崇徒南做了噩梦之后,就是这样冷冰冰的。
可楚淮予又觉得不对,崇徒南方才一直在洗澡,何来时间在做梦?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走了回去:“崇徒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