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队是在北集坡站附近对吗?致电五大队,在北集坡站附近埋伏,择机爬上火车,安装炸药包,炸掉整列火车!”
“?”
草棚子里的其他同志们十分疑惑:“领导,咱们不吃白面馒头了?”
“想吃白面馒头有的是机会,但这趟列车上装的东西不能给咱们蒸白面馒头,只能给鬼子包顿饺子!”
最新命令传达到二大队,接电话的二队长有点急眼:“再不来命令,我都要让同志们去拆除炸药包了!”
手握引爆器的战士一脸懵懂:“队长,要去拆炸药包吗?”
“拆个屁!抓紧引爆!快快快!”
“哦哦哦……”
轰!
数十米外的公路桥炸了。
二大队的战士们就近找到障碍物藏好不动。
十秒钟后,有公路桥炸飞时崩出来的碎石屑四下坠落,犹如下了一场石雨。
而更大块的公路桥残骸,大都砸在了正在通行中的那列火车倒数第二节车厢上。
车厢被砸扁了,其中还有一个车轮被砸得震出了铁轨,在外面翘着,同时有数道血迹从车厢底部流出,洒了一路。
原来,是安排在这节车厢内的十个鬼子全都被砸死了。
该节车厢的详细情况,很快被临近客厢的鬼子探查清楚,并汇报给了2号车厢。
尽管有十名皇军的血犹未干,但吉野少佐和西田耕一还是感觉到深深的劫后余生之感。
“多亏廖桑及时洞察抗日分子的阴谋,及时提醒火车加速,否则我们就惨了!”
“是啊是啊,如果没有廖桑,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在公路桥爆炸点前翻车了!谢谢廖桑!谢谢!”
西田耕一紧紧握着廖文克的手,他掌心里全是冷汗,眼圈里全是泪花。
廖文克冷笑一声把他手毫不客气的甩开:“西田君这么说我可不敢当!我他妈可能是国民政府派来的奸细,还可能跟红党有秘密往来!你们千万不必谢我!”
“不不不!廖桑对帝国忠心耿耿,谁敢怀疑廖桑我就大耳刮子扇死他!”
“西田君说真的?那你回济南之后去扇机关长耳光的时候千万记得通知我,我要看!”
“呃……”
西田耕一现在很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我他妈怎么那么嘴贱提起扇大耳刮子的话,这下好,让廖桑抓住痛处了。
吉野少佐走上前来:“廖桑息怒,老师这人天性多疑,不拿到铁证之前,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跟西田君,其实也经常遭到老师的怀疑和质询!不过廖桑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跟西田君一定据实汇报,为你洗清怀疑,还你一个公道!”
“对对对!廖桑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把本次事件中廖桑你的机智英明原原本本的汇报给机关长,力证您的清白!”
“清白?你俩都没资格说这个词,我等机关长给我说!”
廖文克哼了一声,朝厕所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转回身来:“我要去厕所,你们俩谁跟我一起,亲自盯着我尿?”
“廖桑打我们脸呢?您去您去!我跟西田君绝对没有怀疑你!”
“对对对!廖桑请便,我跟吉野君一会儿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