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忍住瞪他,没好气的凶道:“你从哪来的,干嘛吓我。”
柏席赫没回答他,大手往下,揉了揉。
祁愿一下跳坐起来,红着一张脸。
柏席赫就扣住他的脖子,倾身去亲他,从浴袍里伸进去揽住少年柔劲的腰肢。
直到少年在他怀里软下来。
柏席赫欣赏着他含着春情的眼,低头亲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真可爱。”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最可爱,祁愿心里腹诽,小口小口喘着气,瞥见了冷藏器里的东西,忍不住问:“那,那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柏席赫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挑了挑眉,在祁愿耳边说了几句话,祁愿浑身一僵。
“药温养的玉,一根十几万。”
“十几万?”祁愿声音陡然拔高,十几万用来,用来……
他眼皮一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吃完早饭,祁愿抹抹嘴,有点忐忑的道:“对了,哥哥,我想去看看我朋友。”
柏席赫倒是没有阻止,“一会让司机送你过去。”
祁愿在餐椅上如坐针毡,柏席赫瞥了他一眼,祁愿才小声的问:“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哥哥。”
柏席赫似笑非笑,“你说呢?”
祁愿头皮一紧,立马握住alpha的手,想了想,有点羞涩的道:“哥哥,我喜欢你。”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柏席赫,有点讨好的意思,又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这样青涩的最勾这种alpha喜欢了。
果然柏席赫笑了笑。
祁愿得意的弯唇,开心道:“那哥哥也喜欢我好不好。”
柏席赫抽回手,用手帕擦了擦嘴,慢条斯理的说:“要哥哥的喜欢,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宝贝可以吗?”
一想到昨晚alpha的那些手段,祁愿下意识夹紧……
柏席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喜欢?
他当然喜欢祁愿了,不然怎么会花费心思。
只有少年乖乖听话,柏席赫想,他会给他一点体面和宠爱的。
但要是阳奉阴违。
柏席赫轻笑,一个小宠物而已,关几天就变乖了。
小腿上突然被什么轻挠。
柏席赫缓缓的瞥过去。
少年单纯的眨巴眨巴眼,长睫轻颤,嘴角带着坏笑,漂亮的眼睛里划过狡黠之色。
潋滟生动,动人心神。
柏席赫眉心微动。
祁愿脱掉鞋,脚趾头从柏席赫的裤腿伸进去,调皮的抓了抓,然后慢慢的往上爬,抽出来后在alpha大腿上踩了踩,伸手,眉眼弯弯的软着语调,“吃得好饱,哥哥抱我过去。”
说着他就要收回自己的脚,却被一把握住。
祁愿表情一怔。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伶仃骨感的脚踝上缱绻的按揉。
柏席赫把祁愿抱到沙发上,正要起身,祁愿却一下攀上他的肩坐了上来。
他眸色危险的一眯,拍拍他的屁股,“不想今天出不了门的话,就别招惹我。”
祁愿圈住他的脖子,贴过去问:“可是哥哥想要我陪你多久呢?总得有个期限吧?”
柏席赫扶着他的腰。
祁愿坐在他腿上,浴袍散开,两条白皙细腻的腿压在两侧的沙发上,带点粉的膝盖将皮质的沙发压出一点弧度。
柏席赫眸色幽深,他觉得这个小朋友对自己的认知有点太过良善。
大掌突然盖到少年的腿上,拇指磨着少年大腿根那处的嫩肉。
柏席赫咬着他的耳朵说:“玩够了为止。”
祁愿猛地一怔,只觉得这话让他毛骨悚然。
瞪圆眼不敢置信的样,真是天真得可爱。
柏席赫脸上带着儒雅的笑,轻飘飘的问:“怎么,你不愿意?”
alpha阴晴不定的情绪让祁愿瑟缩了一瞬,怂哒哒的摇了摇头。
送祁愿去医院的司机正是上次守他被他揍了一拳的那个黑衣人。
祁愿在车上一直瞪他。
下了车还一直跟在他身边,祁愿正要破口大骂,那人说一会还要送他们回去。
祁愿脸色才好了一点,就是这么个保镖似的人跟在自己身边,怪不自在的。
不过有个气质威武的黑衣人跟着,祁愿颇有狐假虎威之感,感觉自己下巴都抬起来不少。
进入病房前,一想到豆子身上被打出来的血痕,祁愿嘴角都掉下来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
结果进入病房就看到豆子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啃苹果,还叫陈助理给他介绍个有钱的alpha的时候,表情一秒懵逼。
他快步走进去,担忧问:“你没事吧?豆子。”
豆子见了他,刚刚和陈助聊天的劲一下没了,“愿愿……”
“唉唉,”祁愿挤眉弄眼打断他,“我叫祁意。”
陈助当没听到,见他进来,喊道:“祁先生。”
豆子一下就懂了,祁意这是化名,他连忙点头,“哦哦,我没事,愿愿。”
说着豆子就哭了,嘴里的苹果都没有嚼完。
祁愿:“……”算了,柏席赫那么厉害,估计也能查到自己叫什么吧?
陈助理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给两人留足了说话的空间。
祁愿看旁边有柑橘,捡了个剥开吃了起来,皱着眉,“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豆子抹了一下眼泪,咔嚓咔嚓继续嚼苹果。
眼泪拌着苹果,豆子才把昨晚发生的事和祁愿大体说了。
其实就是有个想和豆子酿酿酱酱的有钱人,被豆子拒绝几次后,看到豆子在高级场陪酒,就故意把豆子引荐给手段狠辣的真富二代秦淮格。
豆子不懂,听说有钱就去了,他的三万块没了大不了不报成人高考,但愿愿每个月那么大的开销。
于是就有了他们故意让豆子出错这事。
别看这人玩得花,实际上还是个大学生,竟然也是帝都大学的。
祁愿鬼火冒,用国粹骂那几个畜生,听到这,脱口而出,“他家捐了几栋楼进去的啊?”
毕竟在他看来人都坏到这个程度了,怎么可能还是个能好好学习的东西,除非是个变态。
豆子也不懂,他昨晚只是偶尔听到旁边的人说了几句恭维那人的话才知道的。
一想到昨晚被拖上台,当着众人差点被脱个精光抽打,眼泪就流。
祁愿站起来,“不行,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陈助理这时从旁边的沙发那绕过来,阻止他,“祁先生,柏总会不高兴的。”
“我和豆子都是贝——O,”虽然祁愿觉得自己性别和名字可能都暴露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决定一装到底,他不太满意陈助理的话,好像自己是柏席赫的所有物一样,梗着脖子道:“这有什么的,我们是好兄弟。”
陈助不为所动:“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要看我也拦不住。”
祁愿:“……”
他瞪了眼前这人一眼。
豆子心一紧,惊慌失措的问:“愿愿,昨晚帮我的那人……”
当时豆子被抱出来的时候,被alpha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弄晕了,所以没看到祁愿被柏席赫抱走的画面。
陈助又自觉的走到沙发那边去了。
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祁愿不想他乱想,塞了一瓣橘子放嘴里,“哎呀,就是他,那个柏先生,反正你什么都别问,就这样吧,挺好的。”
使劲给豆子眨眼睛,旁边还有个外人,就不要说太多了。
豆子失魂落魄的把苹果放到桌上,流眼泪。
他猜都猜得到祁愿为了自己牺牲什么?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有人不求回报的帮助你。
愿愿长得好,那人虽然和他的前男友真的不太一样,可是也是不怀好意的。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问谁帮了自己,姓陈的那个助理只透露道:“一会祁先生会来亲自跟你说。”
豆子喉咙有点哽,“愿愿,我……”
祁愿抽了一张纸啪的盖在豆子脸上,“你哭得好丑,擦擦。”
然后又剥了一个柑橘。
水果是陈助买的,都是好品质的,祁愿喜欢吃这种超甜却带一丢丢酸又特别香的橘子。
豆子身体没什么事,都是点皮外伤,回家养着就行,陈助理办了出院。
送他们回去的时候,都不用祁愿报地址,司机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目的地,祁愿心脏扑通扑通跳,这才惊觉自己努力伪装的一切早在别人面前原形毕露。
祁愿害怕得厉害,那,那网上那个账号柏席赫知道是自己吗?
他后怕得厉害,恨不得立马把人删除拉黑。
不过这种欲盖弥彰的事,祁愿想想还是算了,只是都不敢登小号了。
祁愿要跟着下车,陈助理在一旁道:“祁先生,柏总说让您看完朋友就回去。”
祁愿气得发抖,水润润的眼睛像小动物一样无助,“什么意思啊?那,那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