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侧影。
他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拉紧的窗帘,昏暗的光线,他的轮廓还是那么清晰。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会紧张到睡不着。
但是,等意识再次清醒,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
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冉野还是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姿态闲散。沙发前的茶几,放着一个血氧仪,他闭着眼,一只耳朵戴着一个蓝牙耳机。
耳机上有一点白色亮光,闪烁不定。
许初才动了动,他睁开眼,走过来:“感觉还好吗?”
许初:“已经没事了,”又问:“几点了?”
冉野:“两点半。”
两点半?回来已经下午四点,她点开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到上面的02:33,瞠大眼眸。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都半夜了。
冉野指着沙发上放的袋子:“周琳琳拿过来的。”
周琳琳和廖羽晴回来后,许初睡得深,她们就没叫醒她,以防万一,把她的洗漱用品,都拿来了。
这就派上用场。
房间开了头顶的圆形吸顶灯,浴室水声哗哗,磨砂的厕所玻璃,爬上水雾。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冉野起身,去阳台。
他双手搭在栏杆,吹夜风,听阵阵虫鸣,看天上星点稀疏,圆圆明月。
但他没怎么欣赏到。
因为,最在意的事,并不是这些。
直到听到门开了,他转过头,靠在栏杆上。
许初拿宽松的白t当睡衣,夏天的睡裤到膝盖以上,露出一截又白又瘦的小腿。
她洗了头,厕所里没有吹风机,她将头发拧干,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额发全部撩起,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漂亮的猫儿眼,小巧的鼻子。
或许是厕所闷热,她在双颊桃粉,白里透红,双唇也艳艳的红。
对上他的眼神,她不由看向别处,小声说:“没有吹风机吗?”
冉野:“有。”
周琳琳很贴心,连许初擦头发的毛巾都准备了,不会忘记吹风机。
冉野拿出吹风机,调节风力,用手试这温度,再给许初吹一下,问:“这样可以吗?”
许初:“我自己来就好。”
冉野把吹风机拿高点,不让她拿,他扬起眉头:“让我练一下。”
许初:“……”
沙发上,冉野拿着她的头发,一点点吹开,注意不在一个地方吹太久。
这样的拂动,让头皮很放松,很舒服,隐约中,许初听到一阵哼歌的声音,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仿若大提琴音调。
但吹风机噪音有点大,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幻觉。
发现她动动脑袋,冉野关了吹风机,歌曲的尾韵一压,他问她:“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