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搅拌的速度越来越来。
但那杯果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有一些气泡缓缓从中释放。
芬利拄着下巴靠在桌上，似乎有些失望。
他看得出来，虽然格伦的术式是施展了，但对于果醋的“撤销”似乎没有成功。
直到现在，芬利先生还没看出这杯调味品有什么变化。
顶多就是冒了两个气泡，在外观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过，能把术式施展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无论是从学识，还是经历上，格伦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
能在几分钟内就把术式学的有模有样，还算有天赋。
作为一位神秘学老师，芬利习惯性地拍了拍格伦的肩膀，想要安慰几句，以免打消了对方的学习积极性。
而就在他刚想开口时，他的鼻腔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芬利耸动着鼻子，猛地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那杯散发着水果香气的果醋。
他迫不及待地将玻璃制成的杯子端起，靠近嘴唇猛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舌尖，留下微酸的口感，随后而来的却是冲鼻的火辣。
而这种火辣的感觉，对于芬利来说，简直就是人间至高无上的美味。
“这是酒！你把醋变成了酒！”
他欣喜地手舞足蹈，不可思议地惊叹道：
“天才！你一定是天才！格伦，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杯难以入口的醋，竟然被格伦用药剂学的术式变成了酒水。
虽然在口感上，这杯酒的味道不算出色，微酸的酒质就像是散了气的香槟。
但它毫无疑问是酒，这时不含酒精的调味料永远无法媲美的！
“看来，我没有让你失望。芬利先生。”
格伦放下汤匙，以问作答给出解释：
“不知道你对酒和醋的酿造工艺是否有了解？在酿造上的差异就是这个术式的突破口。”
芬利先生低头看向手中的酒水，思索着二者之间的不同。
“酒和醋……这我倒是知道，酒在酿造时必须得密封，而醋则需要通入空气。等等，你是说！”
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格伦，你果真是个天才！”
没错，酒和醋在酿造过程中，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有氧气的介入。
酒水的酿造是利用了酵母菌在缺氧条件下，将葡萄糖发酵成酒精这一作用。
而酵母菌制醋的原理，则是在将糖分解成酒精之后，再通入空气，让其利用氧气将酒精氧化为醋酸。
正是这一步，把可口的果酒转化成了醋。
而格伦刚才的术式，就是撤销掉了这一反应，才让醋变回了酒。
“事实上，我在酿造领域也算略懂一二。”
作为一个理化生全面发展不偏科的优质社畜，格伦对这些化学反应算是了然于心，顺其自然地找到了术式构建的突破口。
“哈哈，你太谦虚了。”
芬利大笑道：
“年轻人就应该自傲些，你现在称自己为药剂学上的天才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