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台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刘茂昌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刘茂昌的身影就在走廊里出现，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刘茂昌快步走进来，第一句话就说：“老大，有一家人承认他们的确见过那女鬼。”
“三十多年前？”
刘茂昌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气喘吁吁地，目光看着李新台，说：
“不，十天前。”
这个房子透着一股子阴气，这是李新台的第一个感受。他摇了摇头，归咎于他的心理作用。但是回头看刘茂昌，刘茂昌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屋里摆放着各种辟邪驱鬼的符纸，贴着红红黄黄的图案，客厅里没有开灯，但是即便在白天，光线也很暗。他扫视了一圈，终于知道原因。房子背阳，外面艳阳高照，这里却窗帘紧闭，这个窗帘厚重，遮光性好，外面的光几乎透不进来。
房子里东西收拾得很整齐，端出来的茶却是凉的。李新台看了一眼，没喝。
他昨天托关系找了个方士，据说很有点真东西，此时进了房间也不说话，四处乱看。
周力权正在和房主沟通。
“您十天前见过那个……”
“一个女鬼！就在窗户外面！”家里的老人的女儿从他们进门来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此时一听周力权问起，语气激动又害怕。
老人家坐着，也缓慢地点了点头，脸色木讷，眼神却惊恐。
“您为什么不报警呢？”
“警察也管鬼吗？”女人愣愣地问。
周力权一时语塞。
“今早我问到这家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太太说的，十天前见过鬼，这个女的支支吾吾，不过后来她也承认了看见过。”刘茂昌在一旁同李新台说。
“三十多年前呢？”
“老太太说她真见过。”
周力权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继续问：“您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女人皱着脸，露出回想的神情，说：“她挂着，在窗户外面，我正准备去做饭，她看着我，红色的裙子绿色衣服，头发长长的……太可怕了！真的是鬼！”
周力权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看着你？那你看清她长什么样了？”李新台问。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马上摇摇头，似乎要把回忆的画面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没有，她……她的脸，看不清楚。”
李新台直直地看向她，问：“你妈也看到了？”
女人用力点头，看向老人。
“她三十多年前也见过女鬼？”李新台没随着她看向老太太，依旧盯着她，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那老人开口，声音嘶哑又口齿不清，说：“是，我见过她。”
过了一会儿，李新台看向那个方士，方士冲他摇了摇头。
周力权环顾了客厅一圈，刘茂昌走到窗户前，他心里有点发怵，咽了咽口水，手碰到窗帘了，脸却朝着这边。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女人像是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害怕的惊叫。李新台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却没来得及恼怒，目光盯住窗帘。
所有人都看向窗户。
窗外树影在摇晃。那只是一扇普通的窗户。什么也没有。
这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李新台莫名松了口气。
周力权在对着窗户的一张桌子上多看了几眼，拍下了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