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台有点惊讶，自己没和她计较，她自己反而承受不了压力离开了，真是脆弱。
“你管她干什么。”
刘茂昌看他专心低头看报告，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说了句：“就是她也干了十多年了，说不干就不干了，有必要吗？”
李新台头也没抬，说：“女人就是喜欢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就是作，无理取闹，想着要局长劝她回来。”
刘茂昌觉得那几个词和法医都靠不上边，但他也不再说了，凑过去看李新台看的那份报告，说：“老大，这案子真就这么结了？”
李新台这时候抬起头看他一眼：“怎么，你有哪里不满意的？”
刘茂昌忙说：“没有没有，就是这报告也不好编啊，东扯一点西扯一点，我都不知道该咋写。”
“今晚去档案室，把所有有用的资料证物都给整理了，一起商量。”
刘茂昌用力点头，说：“还是老大靠谱，想得周到。”
李新台哼笑了一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茂昌遇上了王景，他想起最近都没见过他，又有点事想让他帮忙，于是在王景对面坐下来，说：“好像几个星期都没见过你了。”
王景从饭盒里抬头，看见是他又低下头，说：“上次我回来你不在。”
“我是出勤去了吧？”
“不，你是请假陪老婆看病去了。”
刘茂昌的神情有一丝不自然，说：“这……男人嘛，你也知道，那时候案子重，压力大。”
“喝了点酒然后上头了？”王景笑了一声，刘茂昌再粗心眼也听出来他的厌恶和嘲讽了。
“不是，这关你什么事啊？你喜欢她？”刘茂昌一下子警惕起来。
“我连见她都没见过，你造谣的能力越来越精湛了。”王景说，“我只是想不明白。”
明知道他不怀好意，刘茂昌还是问了：“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你打了她那么多次，为什么她还不和你离婚。”
刘茂昌一听有点生气：“什么离婚不离婚的，哪里到那个地步，不过是手重了点，你知道，男人嘛……”
王景打断他：“可能是因为你陪她去医院吧。”
“啊？”这个弯转得他措手不及，刘茂昌神气了一点，说，“那当然，我还是一个好老公的。”
“就像我一样。”
刘茂昌觉得现在的王景神神叨叨的，最近他俩也没联系，王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叫刘茂昌为自己在李新台面前多说点好话了，似乎他已经不想回来了，这让刘茂昌有点不安。
“什么像你一样，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以前的我总眼巴巴跟在老大面前，不好意思……现在我应该叫李队了，他骂我是娘娘腔，只不过因为我说话慢，还不爱出外勤，但是每次报告写错了被批，他又为我说话，我都要忘了，十次有八次是因为他证据没找对，是因为他我才写错，但是最后我却感激他，真是可笑。”
“笑个屁啊你。”其实刘茂昌主动找王景是因为想让他帮自己写报告，最好今晚和他一起去档案室参加讨论，但是王景这个态度，他根本说不出口，直接灰溜溜地走了。
回来的路上刚好碰到法医抱着个箱子往外走。
“你这是？”
法医理都没理他，径直往外走。
刘茂昌挠了挠头，说：“这不符合程序吧？直接这么撂担子走人了？”
这个世界真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