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周力权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似乎没转过脑筋来。
“对,转正。”
“我能转正吗,李队?”
“能,但是有两个要求。”
周力权问:“什么要求?”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想去哪个部门?”
周力权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说:“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能……我当然留在您这里了。”
李新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首先,要是你转正了,就是我徒弟了,和你刘哥一样,你可以叫我师父。”
周力权似是有点惊讶。李新台看着她,她有点结巴:“啊?这……我……”
“现在不习惯没事,以后再说。”李新台觉得她是不好意思,也没生气,接着说:“至于第二个要求,晚点你就知道了,要听我的话,不要多问。”
“李队,我一直很听您的话。”
“我知道。”李新台说,“这是我留下你的很大原因。”
“是关于案情的吗?”周力权问。
“说了不要多问。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听我的,这个案子就能办好。”
周力权懵懂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李新台要干什么,但是她必须得听他的。
李新台将一份文件交给法医,她疑问地看了他一眼,他示意她直接打开来看。
越看她这眉头皱得越深。
“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我的尸检鉴定那三个被害人都是被勒颈致死,勒痕检测是几乎平行的,怎么可能是吊死的?”
“你的想法不一定对。”
“你开玩笑?”法医往后翻了一页,沉声说,“自杀?!谁自杀?你自杀那三个人都不可能是自杀,你脑子有毛病吧?”
李新台听她骂自己心里很不爽,虽然他不占理,但是最后赢的一定是他,他昂起头,说:“尸体已经运走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什么时候?前两个受害人没人领走,案子还没结,你……”法医很快明白过来,“你得到批准了?”
“我怎么会是不守规章制度的呢?”
“那……”法医也无话可说。
“你只要按照我写的东西写一份就好了,没人追究你,他们早就走了。”
法医对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感到无语,气极反笑,说:“你就说你查不出真相不就好了,李队,无能就是无能,你的借口真是越来越多了。”
“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红色在李新台的脖子和额头上渐渐蔓延了起来,他压抑着恼怒,说,“如果你那么有能耐,你怎么不去做?”
法医一脸冷淡地看着他,说:“在其位谋其职,李队真是无能到一定境界了才会和我对比,至少在我心里从来没希求过李队会解刨呢。”
“你……”李新台往前冲了一步,和她距离一下子拉近,拳头已经扬起来了,法医嘲弄地看着他。
“李队!”周力权推门走进来,看着他这个架势呆滞了一秒,马上跑上来把他拉开,说:“别打人!”
“我没想打她!”李新台怒目圆睁,又无处宣泄。
“李新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法医在一旁慢悠悠地开口,“那些躲在电脑屏幕后面狂敲键盘产出污言秽语的人。因为他们无能,所以他们只能靠恶意中伤来诬陷他人。”
李新台最后冷静下来之后,以“不和女人计较”的心态安抚了自己,离开了,没有再追究她。
但第二天一早,刘茂昌门也没敲跑进他办公室,兴致勃勃地说:“老大,你听说了吗,那母老虎说她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