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大伟在城里买的,很薄、很透、料很少的清凉蕾丝新款,平时她穿身上都觉的羞臊。
阿旭要知道自己穿的这么大胆,指不定心里咋笑话呢。
就在她心乱如麻时,就看见叶旭捧着衣物闻了一下。
“无耻!”
周玉莲哪想叶旭有这般鬼心眼,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叶旭正闻着温香的气息,满脑子都是玉莲嫂一扭一晃浑圆的翘臀儿,听到惊呼,他顺目看去,正好瞅见一脸羞红的周玉莲。
“玉莲嫂!”
四目一接,叶旭当场社死。
连桶子、衣服都顾不上拿了,捂着裆撒腿溜烟儿进了屋。
楼上,周玉莲也是又慌又臊。
“臭阿旭,真是个不要脸的下贱皮子,居然拿人家的贴身衣物……”
周玉莲羞怯轻啐了一句,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现在看来叶旭不是眼阔子高,瞧不上自己,而是藏着花花心思呢。
玉莲温媚一笑,心里顿时像抹了蜜儿一样甜。
只是没了这祸人精,澡洗的忒没劲,她草草冲洗了沐浴露,裹着浴巾准备离开。
“咚咚!”
“玉莲,你没事吧。”
门外,杨大伟听到媳妇的呼声,赶紧过来砸起了门。
“没事!”
“刚刚有猫子过,吓了一跳。”
周玉莲一抖湿润秀发,裹着浴巾打开门道。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是哪个二流子爬楼上来窥墙角了呢。”
杨大伟笑了笑,走到一旁放起了水。
“就你墙头扎玻璃渣,后院拉电网的,哪个二流子上得来。”
周玉莲别头看了一眼自家男人那没用的鸟玩意,再一想想叶旭那畜生投胎的种,嘴角一撇愈发不爽了。
“咳咳!”
杨大伟心虚,连忙侧过身,省的招媳妇恼火。
那年,他在大山里倒腾香菇,好死不死让一条银花蛇叼着了根儿。
那蛇剧毒无比,人送到县城做完清创手术,命是保住了,可也失去了做男子汉的能力。
俩人结婚这几年来,玉莲一直是在守活寡。
自家老娘成天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嫌她是不下蛋的铁母鸡。
村里人也没少在背后指指点点说闲话。
逢年过节,玉莲只能躲在房间里,娘家也不敢回,就是怕被七大姑八大姨催伢儿。
这些年她从没辩白过,就是碍着夫妻情分。
哎!
苦煞了玉莲啊。
“早餐你自己出去吃吧,我困的慌,补个回笼觉。”
看着男人躲躲闪闪的样儿,玉莲又心疼又窝火,连头发也顾不上吹,蹬蹬跑了出去,一掀被子蒙头躲里边哭去了。
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六根清净的菩萨。
花一样的年纪,火一般的身子,成天就这么干熬着,心里早荒成了沙漠。
有时候,听着外边猫子打春的声儿。
周玉莲觉的自己活着还不如它们,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听着媳妇的哭声,杨大伟痛苦的满脸扭曲。
他也想疼玉莲,也想和她生伢儿。
可摊上这血霉事,他还能拿石头打天去啊!
“啪!”
杨大伟关上门,打开排气扇。
走到小窗边,点了支香烟,舒起心中的苦闷来。
正抽着。
杨大伟看到隔壁的叶旭,穿着条平角裤,在院子里收拾桶子、衣物,眼神还时不时鬼鬼祟祟的往这边偷看。
阿旭这是……
看着叶旭湿漉的头发,杨大伟再一想玉莲最近爱晨浴的习惯。
瞬间,他整个人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