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临却根本没看他,只打开打包盒,道:“粥快凉了。”
姜一源立刻过去,把两份粥和两碟小菜摆出来。沈书临便慢吞吞地开始喝粥,一句也没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姜一源急得抓耳挠腮,也不敢坐,只直挺挺地站着,端着粥碗喝。他不知道沈书临在想什么,却也不敢问,心里七上八下,这顿饭吃得像是断头饭。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书临终于放下了筷子。姜一源一直暗中瞅着他,见状立刻狗腿地凑上去,把桌面收拾整齐,装好的剩菜放入门口的垃圾桶。
沈书临没看他,只拉开书桌的抽屉,翻找着东西。听到脚步声停在身边,他往旁边一指:“坐。”
姜一源听话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压根不敢坐实了,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沈书临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一根檀香木的戒尺,“手伸出来。”
姜一源震惊地望着那根戒尺,一尺长的尺身,上面布满了极小的刻字,尺尾缀着暗红色的丝络。
两人坐得很近,膝盖相贴,姜一源望着那根戒尺,以及对方握着戒尺的手,身心同时骚动起来。
手腕被握住,温度透过皮肤传递。深夜,无人的办公室,领带,戒尺……
但很快,他的幻想烟消云散了。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他手心,留下“啪!”的一声,和一道红痕。
“啊!”姜一源嘶了一声,“哥哥哥哥哥!你来真的啊!”
沈书临冷笑了一声,又重重地打了一下。
一共打了四下,沈书临放开了他的手:“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姜一源揉了揉被打红的手心,态度端正地回答:“不该对那个姓许的……对许教授说那些话。”
沈书临道:“不准说粗俗的话,我有没有教过你?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了一堆什么吗?”
姜一源当然记得,他对着许斌大肆渲染了一番“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他闷声道:“记得。我错了。”
沈书临又道:“还有其他的么。”
“不该不经你的同意,就换了家里的餐具、地毯、坐垫,还有床。”姜一源道。
沈书临道:“是么?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姜一源瞅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很平静,不像是要发大火的样子,便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膝盖:“哥,我就是……太嫉妒了。”
沈书临根本不理他这句话,又问:“还有么?”
“啊?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