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把孩子也生了下来。但在苏和婉所知晓的部分,苏枕寄仍然不知道自己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父亲”是个什么人,而那个将赤毒花收在门下的青铜鬼面似乎并未在江湖上出现过。
苏枕寄更觉得一团乱麻,颇为头痛地捂住了脑袋。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问道:“娘从来没说过她的那个师父是谁吗?”
苏和婉看着他的头顶,颇为决绝地答道:“没有。”
苏枕寄抬起头看她,说:“那追杀我娘的人,是那个戴着面具的怪人吗?”
“不知道。”
“那她真的拿了师门的秘籍才化解的毒药吗?”
“不清楚。”
苏枕寄啊了一声,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句话刚问出口,就见苏和婉的眉毛挑了起来,这是她要骂人的前兆,苏枕寄赶紧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陈家的那几个人到底要我们交出什么啊?”
苏和婉突然冷笑一声,说:“他们自己家的秘笈丢了,倒跑来找我们要。”
苏枕寄不解道:“什么?”
“他们以为我们拿了陈家丢失已久的家传秘笈,这才不惜痛下杀手。”
“他们怎么会这么以为?”
苏和婉嗤笑道:“当然是有人让他们这么以为的。”
*
苏枕寄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宋府,刚踏进院子就瞧见里头鸡飞狗跳的。小厮端着铜盆从庭中匆匆穿过,巾帕上沾满了血。苏枕寄见此情景心中一跳,慌张往里冲,正撞上缓步往外出的宋蕴。
“宋先生,这是怎么了?”
宋蕴叹口气,说:“寻桃姑娘的毒发了。”
苏枕寄太阳穴猛地一跳:“不是说还有两个月吗?”
“这种毒不是一下子要人的命,是将人磋磨至死。”宋蕴叹气道,“我只能想办法延缓百花凋的发作,却没有办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