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泓放开了柳昔亭,啧了声,说:“你早说啊,我就不拉他了——刚刚瞪了我一路,可凶了。”
“我才不信,肯定是你使坏欺负人家了。”那青年看过来,笑说,“昔亭,许久没见,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
柳昔亭上前一拱手,说:“当然不会,文叔,我们就是来接你的。”
“接我啊,”文知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说道,“有些人不像啊,怕是又去寻花问柳了吧。”
柳昔亭走到文知身侧,说:“他自己寻花问柳也就罢了,还拉着我去吃人家的梳拢宴。”
文知作惊讶状,威胁道:“你真是越来越不着调,小心我告诉大哥。”
卓青泓哎呀了声,说:“还不是某位公子爷心中挂念他那个没能过门的媳妇,成日愁眉苦脸的,我这才带他出来散散心。不记我的好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告我的状。”
听到这话文知果然转移了注意力,看向柳昔亭,说:“什么时候的事?你定亲了?哪家的姑娘?”
卓青泓落了座,慢悠悠地摇他的扇子,笑着看柳昔亭红得彻底的脸,说道:“要是定下来就好了,我们公子爷也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了。”
柳昔亭咬牙切齿地挤了一句:“没有那回事!”
“哦没有啊,”卓青泓假模假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就不说了。”
现在就剩文知一个人蒙在鼓里,急匆匆地在这两人之间来回看:“怎么不说了?哪家的姑娘啊?到底定了没有?”
苏枕寄二人已离开中原地带,一路向北而去,来到了北直隶属下的真定府。苏和婉径直去寻那个不正道的和尚,到了灵泉寺却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两人只好暂时找了间客栈住下。
此时的苏枕寄终于变回了本来的模样,也不必再装哑巴,但是他仍旧不怎么说话,似乎心事重重。
两人在客房中吃晚饭,苏和婉看了他好几眼,见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主动问道:“怎么了?换回你的男儿装你反而不习惯了?”
苏枕寄这才抬脸看她,说:“没有啊。”
“那怎么总心不在焉?”苏和婉说,“假装了那么长时间的哑巴,可不要真的不会说话了。
苏枕寄故作轻松地向她一笑,说:“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