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渚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抱着叶悬止的手用力,箍得他生疼。
叶悬止推玄渚,“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了,快起来。”
“白天为什么不可以,”玄渚咬了一下叶悬止,“你是不是看不起白天。”
叶悬止不是看不起白天,但是叶悬止接受不了白日宣淫的自己。
他使劲推开玄渚,像被人撵着似的跑下了床。
玄渚只好满含怨气的去上课。
学堂里遇见赵修竹,赵修竹看着玄渚,玄渚看了看他,还没说话,赵修竹先转过了身,神色不大自在。
玄渚也无所谓,在桌边坐下开始发呆。
今天先生讲“诚”,这个玄渚在钟离行那里学到过,人们推崇诚实,因为诚实的人很少,连叶悬止都是会撒谎的呢。
诚实是一种可贵的品质,玄渚想,我想要所有人都对我诚实。
下了学,玄渚收拾了东西往回走,赵修竹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玄渚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不过他不在意。
赵修竹跟着玄渚走到了洞天镜前,数十阶玉璧筑成的高台之上,摆放着那面硕大的水镜。
“你在看什么?”赵修竹走到玄渚身边。
玄渚转过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跟着我?”
赵修竹支支吾吾不回答。
玄渚继续注视着盘古玉璧。
“你说,死亡是怎么样的?”玄渚问道。
“死,”赵修竹说不好,“死不就是死咯。”
他偷瞧玄渚的神色,“你怕死?”
玄渚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但是本能让他恐惧死亡,也让他恐惧眼前的盘古玉璧。
玄渚点点头,“我怕死。”
赵修竹发出嘲笑的笑声,对于人来说,贪生怕死总不是什么好话。
“你不怕死?”玄渚问他。
“我不怕,”赵修竹,“昆仑弟子自当锄强扶弱,舍生取义。”
玄渚歪了歪头,“可是你戏弄花淼,你还怕徐借月。”
赵修竹一下子局促起来,“这是两件事,不相干。”
玄渚看了他一会儿,不再理他。
玄渚不理人是常有的事,但是赵修竹忽然觉得难以忍受,他觉得自己有些卑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连带着连玄渚都有些可恶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赵修竹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