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惊慌?快快说来。”朱冲用鹰一样的双眼紧盯着士兵问。
“大太子,前方沱罗河上石桥被拆了,士兵过不了河。”
“什么?沱罗桥被拆了?”朱冲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问。
“对,大太子,不信你骑马过去看看。”士兵垂头丧气的说。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朱冲大声说,尔后回过头对身后的赵将军,任将军,陈先善等人说:“这肯定是这群逆贼干的?”
任将军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不一会儿朱冲,朱放,任将军等人来到沱罗桥边。
沱罗河不宽,大约不到八十米,但河水很深,由于上游下了暴雨,浑浊而汹涌的河水夹带大量飘浮物滚滚而下,在拐弯处激起一片漩涡,尔后头也不回向下游奔去。
一行人站在河坝上。
石桥己不复存在,两边乱七八糟堆放着还没有来得及扔得石块,大得如牛,小如似盆。
朱冲问:“任将军,赵将军,陈前辈,现在桥还能修好吗?”
任将军微微仰起脸,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下半年,河水浅,平缓,多叫些石匠和工人来,可以修好,但是也需二,三个月。可现在是汛期,雨水多,上游又不停下大暴雨,水流湍急,怎么修?”
“那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找些木船渡过去。”朱冲用商量口气问大伙儿。
“附近村庄少,上那儿去找那么多木船?既便找到了,我们好几万人马,那要渡到那个猴年马月?还有万一逆贼在对岸设了埋伏,我们岂不是中了逆贼的奸计。”任将军细细分析道。
“那只有绕道而行了。”赵将军说。
“绕道而行,那要耽误多长时间?二天,还是三天?可是京城岌岌可危呀!”朱冲一脸焦灼的说。
“从沱罗镇绕过去,等于兜了一圈,估计多耽搁六,七天时间,这样虽缓慢,但稳妥。”
赵将军低头看了看脚下那哗哗流淌的河水,一只水鸟从对岸树丛中鸣叫着飞向彼岸。
赵将军有些荒诞想,如果士兵都像鸟一样拍拍翅膀就能飞过去,该多好呀!
朱放说:“大哥,我们现在只能这样,京城不是还有三太子朱喜,林相国,赵宰相,张生,大学士,还有那么文武大臣,侍卫,翰林军,到时城门一关,逆贼一时也进不了城呀。”
“关键父皇知不知这个消息?”
“大哥,任将军赵将军早己放信鸽报信了。”朱放说。
“有没近道?”朱放问众将士。
众将士都茫然的摇摇头。
陈先善说:“在附近找个熟悉地形,路况的村民问一下,也许他们知道。”
“陈前辈,你这个办法不错。”说完便命令士兵去附近村庄找人。
几百个土兵在附近找了一圈,带了个村民来了。
村民见了朱放,立即扑通一声跪下,身子在抖,怯怯的说:“老爷,小民先给你请安了。”
朱放忙挥手示意他起来,说:“不必拘礼,不必害怕,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