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少女模样,口中说出的话,若是这里有江湖人听到她说的话,一定会心惊。
“这些中原的大派就是讨厌极了,好言好语的让他们把功法当着我的面练一下,死活都不愿意,我就只能自己琢磨着。”
赵敏抬头,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脸上有郁闷之情。
“你是郡主,学那么多武功全是兴趣,他们不愿意说,就用其他法子。”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人坐在上方,身材高大,眼光如藏于剑鞘的虹。
“换成那对弯刀,使下方才学的暗器手法。”
赵敏放下剑,便取了旁边武器架上了一对镶嵌蓝宝石的弯刀。
鹿杖客和鹤笔翁正坐在更远处的楼顶,这楼脊之上,却以中间为支撑点,四个桌角都虚虚悬在空中地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满了饭菜。
鹿杖客看不远处的少女,筷子慢慢去夹桌上的一碟牛肉,和师兄鹤笔翁抱怨起最近的事来。鹿杖客和鹤笔翁本就是师兄弟,从来都形影不离,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唉,前段时间郡主交给我们的事情没给办好,这段时间,她那脸上都不怎么爱笑了。张无忌那小子就是不愿意开口,严刑拷打都快没命,还非咬着牙,他要是早点开口,别说张三丰,就是十个张三丰,咱们也不用跑。”
“这牛肉不好吃,没滋味。”
鹤笔翁夹了一筷牛肉入嘴,觉得不错,又多吃了几次。
“要怪得怪那不识趣的小子,不然也不会让那苦头陀更得郡主青眼,不过听说快死了,武当那张三丰带着他走在跪地求人的路上呢。师弟,咱们吃了守好这,免得又让人觉得我们师兄弟不如人。”
鹿杖客点头应是,空地中的赵敏也在鹿杖客鹤笔翁吃饭途中,在苦头陀指导之下更换了五六种武器,一一练到将午睡之时,方才停下。
此时被鹤笔翁师兄弟两人言谈间提及的张三丰和张无忌,正如他们所想,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
张三丰本已百岁,一代武学宗师,原本身体硬朗,发眉全白也比好些壮年人多几个精气神,此时身上有了三分颓然,却又只能全压在心里,不让其流露出来。
“方丈,那九阳神功的心法虽只有几句,可张无忌称谢逊为义父,是否太过了?”
“九阳神功由达摩祖师所传,昔日张真人之师觉远有幸习得,如今也没什么不可。至于张无忌,小小稚童,何辜?”
空闻对身中寒毒的张无忌是有几分仁慈,可被身后的弟子这么一说,神色中难免带出几分杀气:“若空见师兄未被谢逊所杀,今日这小儿来到少林,也许有一线生机,因果之事,从不由人。”
一路快马加内力运轻功紧赶慢赶,可来到这少林寺门前,求了这只言片语的九阳神功几句心法,却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