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卖糖炒栗子的色使婆婆,已经提着他家产品走到书言言的近前,“好姑娘,可要来点儿糖炒栗子,不香甜不要钱的。”
他说着话,一只手还半掀起竹篮上的白棉布。
书言言只闻栗子甜香扑鼻而来,再接下来却是一无所知了。
色使满意地看着轻易就中招的书言言,只道这「离魂散」搭配栗子香,真是百试不爽。此时的书言言就因为「离魂散」之故,正两眼迷离,精神焕散还言听计从。
色使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那叫一个明目张胆地掳人啊。
他扶上书言言的胳膊就引着她走,嘴里却道,“姑娘有心了,婆婆家住不远,你送我回家,我请你喝茶。”
书言言的容色在人群中怎么都会吸人眼球的,只是色使婆婆这么一说,人们就真当她是人美心善了。
这条大街的两旁有许多蜿蜒的小巷,再加上摩肩接踵的人流量,区区一老一少想要隐遁,简直是眨眼就没的事儿。
熊猫儿原本远远跟在书言言的后头,打算暗中保护的,不成想就仰头喝口酒的功夫,她人顿时失了影踪。
“怎么回事?!不是在买糖炒栗子吗?”
熊猫儿的一双猫儿眼顿时瞪得溜圆儿,在举目四望后,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翩翩」,“嘶!不应该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跟丢了?”
他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跟人的本事儿能倒退到这个地步,这其中若无问题,他就把手中的酒葫芦生吞了!
这条大街人不少,乞丐就更不少了,其中自然有丐帮子弟。
熊猫儿找不到书言言就去乞丐堆里探消息,只是他心中焦急面上不由得带了煞,看着好生霸气,让人直呼惹不起。
书言言醒来时,就见自己似乎在一座破庙里。
此处荒凉得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特别适合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同先前「一线香」糜乐的茅草屋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揉着额角坐起身,一时有些迷糊。
自己是怎么被掳到这来着?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还不待她过问系统,抬眼就见一个青衣妇人款款步进庙里,手里还捧着个白瓷碗————没跑了,奇迹色使又变装了,跟书里描述得一模一样呢!
书言言这次都不用系统扫描,就笃信眼前之人必是江佐司徒无疑。
别的先不说,同样是青衣妇人的扮相,色使一出直接将「一线香」糜乐秒成渣渣儿!
瞅瞅这貌不惊人的长相,还有这合乎常理的身材,就连行走间隐隐绰绰的布鞋都是正常女人该有的脚码,只除了一双眼睛稍显冰冷,其余一概没毛病,拉出去就能跟王怜花一决雌雄。
书言言在满脑子跑马,一时间都忘了做该有的反应,直到一碗药递到她嘴边,她才开始接戏表演。
“你是谁?”
“这又是哪儿?”
“你要给我喝什么东西?”
她一连三问,满脸惶恐,小屁股还往后挪了挪,把惊慌失措小白花演绎得相当到位。
不想色使根本不接茬,只一味将药碗又递近一些,用眼神示意她快喝。
那碗中的药色如可乐,味儿如黄连,还腾腾冒着热气,熏得色使那双本来冰冷的眼眸都带了些许暖色。
可正常人怎么可能喝啊!
书言言当即扭脸拒绝,“我不喝来历不明的东西!”说着她起身就要跑。
本以为她这一动色使定会阻拦,结果他居然真放她离开?!
书言言脚下匆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咋地?难不成纯情小白花真不是快活王的菜啊?我跑了都不可惜的吗?
————就算真看不上纯情款,你一个易容大师也可以给我改妆打扮成妖艳贱货啊!————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呢?啧!
书言言边走边嘀咕,末了还开始腹诽白静筹谋二十年,连快活王的喜好取向都不事先做个调研,害她“出师未捷身先死”。
就在这个时候,熊猫儿出乎意料的出现了,手里还捧着一瘸腿兔子,面上是一见她就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