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留下的灵！”
那不就是鬼！
向北头皮发炸，咽了咽口水，直接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了，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别怕，一般的灵是没有危险。”
似乎察觉了向北的窘迫，王子乔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除非圣者级别以上，或者被特殊方法祭炼过的灵。”
“否则它们连实体化都做不到。”
“你看！”
说着，她便径直从那堆人形物体中穿了过去。
于是，向北有样学样，果然，没有任何阻碍，甚至都没什么感觉。
“哎吆，段少！”
“您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还没等几人走近，一道圆润身影，瞬间一路小跑来到了近前。
他发量略少，梳着油光锃亮的中分，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牙还有点龅。
咋看咋像旧时代的二鬼子。
但脸上的谄媚之色却一点不少。
“怎么，怪我不请自来？”段飞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不不！”
“我真没想到，这点小事，段少您还亲自过来一趟。”
“这不如你所愿嘛，孙胖子。”段飞伸手在对方胖乎乎的脸蛋上拍了拍。
那侮辱性的动作换一般人，早翻脸了，可孙海也不恼，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段少这说哪儿的话，像您这样的青年俊彦，将来肯定飞黄腾达。”
“我老孙最多只能站在人群里，默默仰望您的背影。”
“又怎敢劳您大驾呢！”
“嘿嘿，上道！”段飞咧嘴一笑，伸手在胖子肩膀上拍了拍，旋即问道，“问灵问了吗？”
“还没，总部的人正在来这儿的路上。”
“哦，那我们先去看看。”
说着，几人便朝一部电梯走了过去。
医院停尸房一般都在地下负一层，所以除了灵之外，向北并没看到多少人。
绝大多数人，也都是SJ区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员。
穿过遗体告别厅、标本室、医生办公室，几人便来到了冷库所在的地方。
想象中浓烈的尸体臭，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味道，并没出现，当然福尔马林的味道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向北和王子乔有些不适应外，其他人似乎都见怪不怪了。
冷库中央是一张不锈钢搭成台子，台子上是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看右半张脸赫然是雷彪，可左半张脸却是整个塌陷成了一滩碎肉，根本分不清容貌。
一丝丝淡红色的血水，顺着伤口处，流到不锈钢台子上，再从不锈钢台子流到地上的水槽里。
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花白头发满脸褶子的老人，踩着胶鞋，正拿着手里的长柄刷子，不断刷着地上水槽边的血水。
尸体之上，一丝丝若有似无的黑气，正不断朝他佝偻的身躯上汇聚。
“汪二，黑市情报商，擅长异能拘灵遣将！”
也就在这时，一行金色文字旋即浮现在向北面前。
“孙队长！”
“哎，小兄弟有什么事？”虽然眼前这小子很陌生，但孙海依旧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谁不知道段飞手下这帮人没一个是省油灯。
背景都大的吓人。
“这位大爷，也是你们的人？”
向北伸手指了指。
听闻此话，老头身子微不可查怔了下。
“不是啊，这就是医院正常的工作人员。”孙海一脸不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第一次来！”
“见什么都好奇！”
“不好意思啊孙队！”
向北嘴上打着招呼，眉头却冲段飞挑了挑，后者刚会意。
一柄带着血水的刷子，便朝几人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