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黑了一圈，精神萎靡，全靠叼在嘴里的香烟吊着没睡。
“队长，您要不睡会儿?”
林尼抱着一台新买的竖琴，一边调音一边向页客问道。
自从程小阳离开后，页客就没睡过好觉，经常在半夜独
自一人在阳台抽烟。
“晨火不像鲁莽的人，抗争权柄的非凡者生存能力不弱，你不必这么担心。”
“我担心个锤子，你以为我是因为他睡不着?”
页客掐灭卷烟，拿着烟蒂扔向林尼，阴着脸说道：
“还不是因为彭逐市的糟心事，秩序天秤那一群疯子，要不是他们我会这样?”
“你好歹也是个裂隙信使，就不知道为我分点忧？”
林尼晃动身子躲过页客扔来的烟头，无奈地说道：
“你以为裂隙信使啥都能预测到？彭逐市离相城将近60公里，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去总院了。”
“什么，你是想跳槽？好啊，你小子，翅膀硬了就忘了恩是吧。”
“我啥时候说过要跳槽！？你是不是睡眠不足耳朵也开始聋了。”
……
二人从最开始的聊天逐渐转化为互怼，整个午夜风歌充满了针锋相对。
墙角的猫爬架上，橘猫米帕无奈地小声嘟囔着：“不要再吵了喵，白天还有猫要睡觉喵。”
或许是因为声音太小，客厅的二人压根没听见它的声音。
就在二人吵的不可开交时，客厅的老地方裂隙打开，程小阳以一个跳水的动作一猛子扎到地板上，脑袋上撞了个包。一颗透明光珠滴溜溜滚在地上。
咚的一声巨响终止了页客与林尼的争吵，二人怔怔地看着揉着脑袋的程小阳。
“晨火？”
页客的表情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错愕。
“林尼，今天是裂隙期的第几天？”
“第四天吧。”
林尼掰着指头算着：“准确的说，到中午是四天整。”
然后二人陷入了沉默。
程小阳提前回来了。
世界碎片副本只有两种情况会把人提前送回来。
一是得到世界意志的认可，也就是所谓的“通关”。
二是副本因不可坑力崩溃，人会被裂隙像排泄一样拉出去。
程小阳应该是独自一人打通了圣科琳大教堂的副本。
本来页客的计划是让他在副本里待七天，然后裂隙期结束再出来。
程小阳对教堂结构很熟，存活七天不是很难。
但页客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命阶1竟然把没有攻略的副本给干通了，而且还只用了不到四天时间。
他确信程小阳的通关了。
因为，地上那颗还在蹦跳的光洁圆珠就是最好的证明。
意志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