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孩子是沈清洲的，那沈清洲便是很早之前就与西域圣女苟合。
如若那孩子是木景炎的，那沈清洲就存在包庇的行为。
总之，这个孩子不能留。
萧延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慢慢握紧。
“怀有身孕？”眯了眯眼眸，萧延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白狸怀了身孕，这孩子必然是木景炎的。
沈清洲这是打算替木景炎养孩子？
“这个孩子，不能留。”
丞相了然。
“可如若沈清洲执意要保这个孩子……”丞相就要皇帝默许，如此才能放心大胆的去做。
“不必让沈清洲知道，悄无声息的让一个女人失去孩子，还需要朕去教？”皇帝沉声开口。
丞相点头。“臣明白了。”
丞相刚走，皇帝就下了圣旨，是死令，沈清洲必须娶栾家女为正妻，不得抗旨，否则，斩立决！
太监震惊的看着皇帝，许久没回过神来，皇上居然……对沈清洲下如此重令。
这样一来，沈清洲便不得不娶。
……
皇上下了死令，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白狸跟着沈清洲接旨，皇帝的一字一句不仅仅是说给沈清洲听的，更是说给白狸听的。
白狸身体僵硬的跪在地上，与沈清洲一样，沉默了很久。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
正如栾清婉，就算沈清洲不娶，皇帝也是要逼着他娶的。
身为人臣，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皇帝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怎么会在乎臣子的个人情感。
在这个大环境下，个人感情算什么？
永远不能凌驾于皇权之上。
皇帝连自己对长孙皇后的感情都能隐忍到如此地步，又怎会在意他人死活。
可偏偏，沈清洲就一定要拒。
“臣！拒婚。”
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沈清洲。
他是疯了吗？
真的疯了。
白狸也震惊的看着沈清洲，指尖有些发麻，还透着凉意。
他……竟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沈大人！不要胡言乱语。”大太监吓坏了，赶紧小声说着。“陛下的近卫军就在外面，您若是抗旨，是要入狱的，这可是死罪。”
但沈清洲却视线坚定。“臣，拒婚！”
他在走一步最险的棋，赌皇帝不会真的因为一个丞相之女就杀了他。
杀了他，对皇帝没有任何好处。
皇帝真正要对付的是长孙家，唯有他能帮皇帝清剿长孙家，杀了他，何人能做到？
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