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难得见她如此精神。
褚渝秋微微颔首，身形一动便转到了烟渺身边。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说着，褚渝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烟渺被冻的可怜的足尖，不赞同的蹙了蹙眉。
两人走了一段路，好半天褚渝秋倏而开了口：“合欢总连鞋袜都供不起了吗。”
烟渺先是愣了一愣，随后转过头笑眯眯的转头去说：“合欢总哪能和你们凌云京相比啊。”
褚渝秋沉着眉，“若是灵石不够，可来寻我。”
烟渺听了这话有些好笑，颇为狡黠的摇头晃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说着，烟渺往前领先走了几步，扭着细腰转了个圈，足下生莲，铃铛声衬着白皙的肌肤作响，裙摆翻飞，鲜艳的颜色倒映在褚渝秋瞳孔中。
这般鲜活的色彩，在这片望不见深底的似有碎琼乱玉的眼中，烙印下了浓烈的描痕。
烟渺回首就盯着褚渝秋的脸看，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褚渝秋仍旧是一副正经淡漠的模样。
烟渺顿时泄气，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还不忘嘀咕一句：“不解风情。”
褚渝秋微微侧首，眼睫低垂着，视线在烟渺的背后流连。
烟渺全靠灵力在脚下垫了一层，偏偏有些喜欢晃悠，好半天就会停下逛一会。
脚步声在身后有规律的响起，褚渝秋看着烟渺和纤细的足踝，忍不住开口问道：“合欢宗……都教你些什么？”
烟渺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眼底的笑意满满当当，凑近了褚渝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之间。
褚渝秋瞳孔微微收缩，耳尖也染上了绯色。
“你想知道啊？”烟渺的声音软糯的厉害，尾音拉的很长，像是诱人的钩子，勾魂摄魄，“那我告诉你啊。”
“合欢宗啊，”烟渺的声音暧昧不清，像掺了蜜似的，“合欢宗只教一种东西。”
烟渺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划过褚渝秋的眉眼，鼻尖，最后轻轻点在他的唇瓣上。
褚渝秋猛的偏过头，呼吸有些不稳，整个人看起来掺了一些狼狈。
烟渺挑眉，“这么不经逗啊。”
烟渺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更何况面前的人是她的目标。烟渺向来都是肆意妄为。
褚渝秋微抿着唇，没说话。
烟渺耸了耸肩，没带什么留恋的转过身就要继续往前走。
“啪嗒”一声，天阙的剑鞘轻轻按在了烟渺有些单薄的肩膀，拦住了她的去路。
烟渺诧异的回头，只见褚渝秋绷紧了唇线。
半晌，他才开口道：“你还没说，合欢宗到底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