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可看不出来这是惭愧解释,还以为是什么新型折磨方式。
承恩侯一介斯文人,可经不起惊吓。
要不是性子还是那样混不吝,他都以为这不是他儿子,被掉包了。
鄢灵玉晃晃悠悠的跟着叶慈身后,实在看不过眼叶慈折磨公爹,把人扯走了。
寻了个偏殿洗漱,叶慈也算是洗净了全身疲惫,紧绷的心弦放松一二,泡在浴桶里昏昏欲睡。
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没人想说话。
银朱砍杀了一晚上,也累的很,在隔壁睡下了。
鄢灵玉给她洗头发,洗了满盆的血垢,换了几盆水才把这头青丝洗干净。
可以见得这人一路走来,表面是书生打扮,干的尽是十步杀一人罗刹行径。
清水荡荡,模糊了水下盛景,只露出一截冰肌玉骨的莹润肩膀。
鄢灵玉看痴了,凑过去啄吻那一刻即将滑落的水珠,顺着利落的弧度往上吻去,咬上了耳垂,又不舍得用力只好细细舔吻,叫人耳朵痒痒。
情。潮暗生,叶慈有点累,侧过脸任她舔吻,潮湿且毫无章法。
轻咬着细嫩的皮肉,留下一朵梅,又一朵梅,如雪上红梅,漂亮的很。
素手如水,搂住了对方的肩膀,脸贴着颈侧轻轻蹭了蹭。
鄢灵玉语气含糊道:“今晚的你,可真好看啊。”
叶慈密长的睫毛先开一条缝,好像明白了她在指什么,拉过一只手来把玩,轻笑道:“你这癖好可不一般。”
十指相扣,分不清谁的手更烫,只知掌心贴合着,好似一直没分开过。
鄢灵玉老实承认:“我也就这毛病,喜欢看玉人染瑕,拉下神坛来,共探红尘深浅。”
水波一动,叶慈仰头与她对视,鄢灵玉眼里还有微消的血性,呼吸微促,仍亢奋着。
叶慈转过身轻柔的捧着对方的脸,亲吻她的眼睑,很薄,能轻易感受到底下的颤动。
“这里不是北境,没有随时进犯的阗真蛮子,不用紧张,有我在……”
哗啦一声,清水拂过躯体,一颗一颗砸进水面,砸出一片片涟漪。
余下的话都淹没在唇齿相交中,含含糊糊的,字不成句。
鄢灵玉被勾着腰,强迫仰着头,有些喘不过气来,掌心乱蹭,触摸着如玉般的细腻肌肤。
最后鄢灵玉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枕着胳膊,紧贴着对方的胸膛。
枕着平缓有力的心跳声,一夜好梦,梦中不知花落多少,轻舟荡几回。
……
今夜过后,行宫终将归于平静,血迹被清理,尸体被掩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