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兰真!我看你后不后悔今日这样护着皇帝!”
散发着铁锈味的剑鞘塞到三皇子嘴里,顶掉了两个大门牙,鲜血流了满嘴,血呼刺啦的可吓人。
可算是堵住了这张聒噪的嘴。
叶慈幽幽叹道:“微臣无礼冒犯了三殿下,请你恕罪。”
她是个严谨的人,皇帝一天没说废黜他皇子身份,她还是会尊称为三殿下。
三皇子如刀的眼神瞪向叶慈,要不是受制于人,估计会跟叶慈提刀互砍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
众人也没想到叶慈这样干脆利落,无语了一阵。
叶慈表情为难:“你太会说了,再让你继续说下去,整个朝廷都要闹翻了。”
心底叹息道:萧宁前世该不会是干传销的吧?智商没多高,挑拨人心倒是很有一手。
叶慈斯斯文文客客气气道:“二位将三殿下押到大牢去吧,剑鞘就这样含着去,放下了会流更多的血,这般不雅。”
俩侍卫:“……”
三皇子:“……”
一路含着老长老重的剑鞘去?你他娘的是魔鬼吗?
目送三皇子的背影远去,叶慈心满意足了。
说好的皇位没了就是会没了,他本人也会在规则允许范围内死亡,她没犯规。
谋逆不成被皇帝治罪而死,这个死亡条件在规则内允许。
贸然刺杀,或者是意外身亡,则不是规则内允许,会遭到世界意识激烈的反抗。
虽说他提前十几年谋反自己也出了一份力,自己一路升迁,步步扒了三皇子掩盖罪行的皮,想起自己手上的证据,就算三皇子不反,不死也残。
但是败者为寇,一路走好,自己不会去送终的。
叶慈含笑回头,想跟亲亲老婆叙叙旧,就对上承恩侯的双眼。
情绪过于复杂,叶慈暂时分析不出来。
幽幽的承恩侯用幽幽的目光看着叶慈,幽幽道:“这是谁呀?这不是我那一去不回头,信也不往家里寄,叫亲爹心惊胆战一个月的好大儿吗?”
叶慈笑容微滞:“……”
求助的目光投向鄢灵玉,岂料她妻敢于做一个昂首挺胸的女子,看天边孤月,看郁郁葱葱,就是不看叶慈。
为人子叫父母担忧,确实不该。
叶慈顶着浑身的血追着亲爹解释,好容易跟他解释清楚自己是怎么从灾后现场脱困,一路到达京城外接到皇帝密令,带人潜伏在行宫随时准备救驾,因为情况紧急且九死一生,根本来不及跟承恩侯说,连鄢灵玉都没来得及沟通,全靠她去皇帝面前闹。
承恩侯停住脚步,捏着鼻子,满脸一言难尽:“为父知道了,快去洗漱一番,换身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