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说:“你说的好似我便一日也离不开你似的,这么多女人,你尽管去怜香惜玉好了。”
徒元义捏着她的下巴,说:“要不朕先怜你一番?”
邢岫烟推开了他,说:“你快些走吧,大白天的,你窝在我这儿,又有的说了。”
徒元义说:“爱妃嘴上的胭脂赏了朕吧。”
邢岫烟嗔道:“圣人什么不好学,却去学那贾宝玉?”
徒元义挨到榻上去,伸手在她腰间抚着,呵呵笑道:“这是闺房之乐,贾宝玉也是个雅人。”
他压下来吻住了她,在她柔馥之处缠绵悱恻抚着,邢岫烟抵着他的胸膛,说:“大年初一,大白天的你这是干什么?”
徒元义性/致勃勃,说:“昨夜朕还要歇在了皇后那,今日朕还得歇在皇后那。贵妃娘娘现下不侍候朕一回,朕可得忍到明晚。”
“我伤着呢。”
“爱妃伤的是膝盖,又不是腰。”
邢岫烟推躲不及,被吻得说不出话来,等他松开她的嘴时,他已经和衣不管不顾一下子都进来了,能有怎么办法?
暖炕之下鸳鸯交颈,红浪翻滚,徒元义小心她的伤,又是白天,他有种偷情似的兴奋感。
近半个时辰后,他才带着几分满足的慵懒,单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搂着女人休息。
“爱妃昨日很是神气呀!”徒元义忽悠悠说。
“你心疼?”
“朕……心疼爱妃。”
“我又没吃亏。”
徒元义沉默许久,说:“但若朕回来的早上五年,朕……一定娶你。”
邢岫烟眼波一转,说:“你想娶,我就要嫁吗?”
“你不嫁朕能嫁给谁?”
“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你总之是娶不了。但想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又不算什么了。有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我至少一百多年你都不放开我。我初时也不愿,但也很快发现我无处可去,只有你一个。”
徒元义双臂搂住她,说:“朕也想过如你的意封你当公主……可朕想你。”
邢岫烟依偎在他怀中,忽咯咯一笑,说:“原来你是个老不羞,我那时多单纯呀!”
徒元义俊颜微微难堪,说:“朕现在二十八岁,你死时二十七岁,不是刚好?”
邢岫烟愕然:“原来你们古代的数学是可以这样算的吗?”
“这里朕说了算。”
“好,你金口玉言。”
徒元义忽然问:“你昨日又怎么会和她们怼?”
邢岫烟说:“我不怼,难道你怼呀?后宅女人没有什么见识,圣人志在天下,是做大事的,非不得已不必和无知妇人见识!她们反对的是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们现代女性比较独立。从前我从来不是只躲男人后面的女人,所以我做,你偏心就行了。”
“你不是不喜欢做这些的吗?”
“那有什么办法?你现在没有办法打发掉人。后宫的女人都有病,其实她们也很可怜,不惹我,我也不惹她们。”
徒元义微笑道:“惹你你就打人?你以前不是很大度的吗?对你的邢家叔叔和姑妈。”
邢岫烟想想说:“也不是单纯的大度。我爹是叔祖养大的,我爹一定要管他们。而且,他们才是大姑妈的亲兄弟姐妹,我当时还要借大姑妈的名头自保。我若拒绝,当时来说,我爹受过大恩肯定拗不过叔叔姑姑的,最后我自己家人倒是矛盾起来了。”
徒元义说:“说起恩来,你倒是很念恩的。”
邢岫烟说:“人若恩都不念,又何以为人呢?”
徒元义笑着说:“朕对你有恩吧,你要报恩。”
邢岫烟说:“我这样了?还要怎么报?”
“生生世世都不要离开朕。”
邢岫烟微微讶异地看向他的眼睛,清澈,犹如幽潭。
邢岫烟垂下眼帘,淡声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