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有没有反常的时候？”李天成问。
“嗯……怎么说呢，之前她出去了一天，晚上回来后就吐了，然后就再也没出去过。前两天又出去了一次……”男子回忆道。
吐了？
不是怀孕，因为李天成已经切开腹部了。那只能是其他原因。
“打开脑袋，分几步？”李天成问。
“四步。”曲铁凌回答。
“第一步，切开头皮：先观察有无头颅变形、头皮损伤、出血或血肿形成。从一侧耳后经颅顶至另一侧耳后作连续切开，将头皮向前、向后翻，暴露颅盖骨。
第二步，锯开颅骨：用电锯沿前后作圆周形锯开颅骨内外板，用丁字凿掀起并移去颅盖骨。
第三步，剪去硬膜：先观察有无硬膜外出血及其部位、数量和颜色，再沿正线剪开上矢状窦，观察有无血栓形成，沿锯线剪开硬脑膜及大脑镰前端并向后牵拉使其与蛛网膜分离，暴露大脑半球，观察有无硬膜下出血和蛛网膜下腔出血。
第四步，取出全脑：取脑时以左手手指将额叶向后上抬起，右手将嗅神经及视神经剪断，继而把脑的漏斗、颈内动脉和动眼神经切断。再将大脑继续向上抬起暴露小脑幕，并用解剖刀将小脑幕切断。左手掌心向上托住大脑，右手逐次剪断剩余脑神经，再用脑刀深入枕骨大孔及脊椎管内切断颈髓，小心地将大脑、小脑、脑桥、延髓及其深部的上段颈髓从颅腔内取出。最后凿开蝶鞍，取出垂体。检查脑表面的蛛网膜、蛛网膜下腔及其血管。”
李天成点了点头，基础不错。
“那如果发现其他病症要怎么处理？”
“发现其他病症要立刻停止并暂停解剖。”
“那你还切？那么大的肿瘤你没看到吗？”李天成问。
曲铁凌赶紧收手，“还真的是肿瘤……这个女人得了肿瘤，似乎活不了太久了……”
李天成说：“似乎答案正在清晰，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真实原因不是如此。可惜，我们法医的工作到这里就结束了，周队长，能调查的全都调查了……”
周队长拿着报告，“这些药物哪里买得到？”
“药店混合……对方有点药物常识……去找吧，购买痕迹虽然明显，但查得到。建议最好远一点调查，最近一个月的不用调查了，对方很小心的……”
也就是说，这是有预谋的作案？
周队长后背开始冒冷汗，这件事绝对要出大乱子。
“那……我妻子？”
“缝合费用，你应该听说过吧……我要你不多，一万块……”
“嗯……好好好，我有钱……有钱……”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李天成估计要得更多。
现场的观众开始自己当起了破案专家，有人说这是情杀，也有人说不存在情杀，毕竟都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