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凌羽看着凌峰。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凌峰仍然轻轻晃着杯子里的酒，说道：“他们的死，是被我连累的，我必须对他们的有一个交代。否则……我宁可去死。”
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门口响起门铃，外卖送来了。
凌峰把外卖拿进来，凌峰买了很多的披萨和炸鸡。凌羽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凌峰看着他，说道：“监狱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进去住两天你就知道了。”凌羽说道。
凌峰没有说话。等到凌羽吃得差不多之后，凌羽抬起头问凌峰，说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雪狐制造的那场爆炸，整个大厦都没有人活下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凌峰叹了口气，说道：“算是运气好吧，有人救了我。”
“谁救了你。”
凌峰看着凌羽，眼中又浮现出那天的那场爆炸。
熊熊的烈火，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给吞没。千钧一发的一瞬间，凌峰撞破了窗户跳了出去，整个人从高楼坠下。凌峰的身体被子弹贯穿，又被雪狐刺了十几刀，凌峰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也许从那一刻开始，凌峰就已经死了，他的这股力量，是被一个一心只有复仇的鬼魂给附身了。
这场爆炸引起了轩然大波，凌峰的身体在混乱的时候爬出去了，没过多久，凌峰就失去了知觉。
凌峰不知道昏厥了多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凌峰时时刻刻都在被死去的鬼魂骚扰着。凌峰感觉自己一直在发烧，不停地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没办法了。这个人伤得太重，能够醒过来的概率非常的低。”
“要是能够变成植物人，这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是他的求生意志非常的旺盛，不知道什么原因。”
“并非全无希望，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各种各样的声音，钻进了凌峰的耳朵里。凌峰不知道哪些是真实的，那些事幻觉。凌峰只感觉这些来自现实世界的声音，就像是他的救命绳索，凌峰死死地抓住了这些声音，努力地把自己的身体，从一个无底的深渊中拽了出来。
但是凌峰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凌峰终于还是活了过来，如果老天爷要他死，他在大厦就已经死了。既然他还活着，他就一定有重新睁开眼睛的一天。
凌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凌峰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是从身体的情况看，至少有三个月，自己的手臂上还缠着运输营养的管子。
接着，凌峰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他一时之怒，让他失去了荣耀，失去了战友，失去了一切的人。
“你醒了？”
那个少女就这样出现在门口，她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的惊喜，也许那是惊喜，但是凌峰的大脑已经没办法再判断了。凌峰只感觉自己浑身虚脱了一般，脑海更是一片空白，这也许就是植物人的感觉。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少女一直在凌峰的病床旁边站着。
“你是……”凌峰终于开口说道。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少女低头看着凌峰，说道：“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的命。”